孙太傅和赵拂抢出,跪倒在殿前,“此人乃是朝廷钦犯,怎能辅政?”
贤太后冷然道:“赵大人,不可污蔑摄政王!”
赵拂气得胡须直颤,“他算哪门子的摄政王?”
高逢渊道:“赵大人,不可对太后无礼!”
孙太傅亦道:“太后,先帝生前,曾将此贼下狱,列了他一百余条罪状,这。”
“孙太傅,不可口出妄言,你说摄政王被下狱,可有证据?”贤太后问道:“若无证据,不可在此信口雌黄!”
孙太傅看向唐有敬,“当日唐大人主审此案,那夏停云早已签字画押!”
唐有敬上前道:“太后娘娘,确有此事。”
高逢渊道:“若是如此,不知状纸何在?”
“这!”唐有敬语塞,当日公堂审案便犹如儿戏,那状纸亦被隆庆帝拿去了,谁还知道放在哪里?
贤太后问道:“若是夏停云当真如此十恶不赦,为何不见先帝要杀了他?”
“这。”孙太傅也答不出来,他们都不知隆庆帝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竟要自毁长城杀了夏停云,谁知杀到半路又收了刀,闹到如今这个尴尬局面。
贤太后接着道:“先帝素来倚重夏卿,否则也不会封他为国公了。先帝生前还说,夏卿乃是忠臣之后,将来大可托付。”
“忠臣之后,哪门子的忠臣?”
孙太傅暗叫一声糟糕,果然见高逢渊上前一步,禀奏道:“太后娘娘,摄政王之父乃是高鄢酆!”
此言一出,朝臣哗然。
谁不知那高鄢酆满门忠烈,时至如今,还有百姓在家中供奉他的牌位。
“这,怎么可能?”
“你别说,这位小公爷,还真和高大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见过高大人?”
“自然见过,若没有高大人,我,我阖家老小早就没了性命。”
夏停云自怀中拿出金牌,“这是当年太祖皇帝赐给我高家的免死金牌,诸位请看。”
孙太傅和那赵拂再次对视一眼,今日所发生之事,便和当日在刑部如出一辙。
众人看过金牌,已然信了一半,还有迟疑者,高逢渊便道:“请安平公主进殿。”
孙太傅暗叹一声,他对着几个心腹连使眼色,但人人都伸长了头往外看去,竟无人瞧见。
果然见安平公主入殿,朝着太后和新帝行礼。
贤太后亲自上前扶起,“安平公主乃是高大人亲妹,大家就算不信金牌,难道还不信她的话吗?”
安平公主朗声道:“夏停云是我大哥长子,当年随父守城,方才躲过一劫。后来我大哥病重,才将他托付给太祖皇帝,入宫给先帝陪读。”
“我就说嘛,怎么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这么个人,先帝还那么宠幸,原来是高大人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