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锭银子怎么够救命。”乔姨娘站起来喊道:“怎么也要两锭金子。”
陈妈妈倒吸一口冷气,“把她卖了也不值两锭金子,是哪个黑心的大夫给治的。我倒要问问他去。”
乔姨娘对着卫时雨使了个颜色。
卫时雨如梦初醒,咳了一声道:“我治的,有数十人都亲眼见着,怎么,你要赖账?”
陈妈妈这才瞧见卫时雨,但见她年岁尚小,却已容色倾城,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真是好个美人!
“这位小姑娘是哪里人氏?家中可有父母?不知可愿意来雨花阁玩两日?”
卫时雨脸上一寒,身旁的小厮已然上前,对着陈妈妈就是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惊的整个雨花阁没了声音。
“你个小娼妇!”陈妈妈大怒,捂着脸喊身后之人上前,“把她给我捆起来!”
陈妈妈身后几人立时扑上来,却听嘭的一声响,一人竟直飞出去,原来这小厮身手了得,几个起落就把人给打的满地找牙。
他拂拂衣袖,立在卫时雨面前,冷声道:“谁敢碰我们家姑娘。”
卫时雨心中赞叹,刘管家果然给力,随便找了个小厮都这么有本事。
“好啊,这是来找茬的!”陈妈妈嚷着上前。
“陈妈妈!”卫时雨拿出一张药方,递到她面前,“这是银杏用的药材,我堂堂正正来要债。光天化日之下,你这雨花阁就敢逼良为娼,买卖人口。打你是给你长个记性。”
“老老实实把银子送上,否则咱们就去官府要个了断!”
陈妈妈半边脸都肿了,指着丹红道:“她们治病,如何来找我要银子?”
“她的身契在你这里,赚的银子也在雨花阁,自然来找你们讨要!”
陈妈妈帕子一甩,气道:“死便死了,不治了!随你们拉去。”
卫时雨冷笑道:“就是死了,也要把之前的药材和诊金补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走到哪里,也别想赖账!”
丹红拽着陈妈妈的裙踞,“求妈妈可怜,总要给银杏个葬身之地。”
陈妈妈一脚踢开她,怒道:“后山乱葬岗上野狗多的是,还怕没有地方去吗?”
卫时雨看看周遭,却见那些女子脸上均有戚戚之色,却谁也不敢上前说句话,不免心中感慨。
她将药方折好收起来,施施然道:“人还在我医馆里,陈妈妈若是不还债,就把人抵给我如何?”
陈妈妈却突然生了警惕之心,“慢着,你们想唬我骗了她的身契去?”
丹红哭道:“妈妈,昨日你亲眼所见,银杏流了多少血,若非卫大夫相救,连昨晚也捱不过去。”
陈妈妈又犯了嘀咕,不过总是小心为上,“我要去瞧瞧!”
卫时雨做个请便的手势,“陈妈妈快些去,还能再见上一面,迟了就来不及了。”
“等人死了,我就拉到这雨花阁里放着,何时给银子,我何时把人拉走。”
“这小小伎俩,还吓不住我!”陈妈妈突然有了底气,“有种的就在这里别走,等我回来再与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