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宣此等义正词严的反驳,既不包含人格侮辱更没有贬低之意,可却比那些杀伤力强上百倍,蒋思茜彻底白了脸,没了话语权。
她恼羞成怒,迈大步靠近江宣,与他半米之远,神情狰狞的大有得不到就毁掉的意思,“单瑶知道你这么护着她吗,如果她不喜欢你呢,你也只是她的过客罢了。”
江宣的眸子淡然如水,退开她一步远,冷冷道,“与你无关。”
就在下一瞬,蒋思茜忽地再次接近他,双手放肆地要缠上他的脖颈,江宣生厌地皱眉,欲甩开她的魔掌,却见她讥讽一笑,“看你后面,有惊喜哦。”
江宣下意识回头,见到所谓的“惊喜”,瞳孔骤然一缩,眉皱得更深,嘴不自然抿紧。
站在他身后的居然是……目睹了一切的单瑶。
蒋思茜趁机把双臂搭在了江宣的脖颈两侧,时间仅仅一霎,可从单瑶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们亲密拥抱了一样。
一切发生在眨眼间,蒋思茜得逞冷笑着走远,留下百口莫辩的江宣和面色沉沉的单瑶。
听赵荣花说,在极度恐惧和过分害怕的情况下,人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自父母双亡后,江宣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也深信不会再有,但此刻的江宣敛气屏息,手心淌汗,脚底发麻,汗水似乎都要透过衬衫料子渲染成花。
事实胜于雄辩,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信了。
表白
正处于讨人厌的回南天,空气湿漉漉的,潮气汹涌,偶有零星春光射入到他们所在的方位,身穿黑衣黑裤的单瑶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衣物凝黑的颜色如她的脸色,阴沉沉。
她听了有多少,看了有多久?
江宣慢慢走近单瑶,顾不上任何,急于解释道,“单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到一秒,单瑶淡声回答,“我知道。”
同江宣结束通话后,她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江宣比赛的样子,想着想着,越发想见他一眼,最重要的是,她想亲自祝福他,亲眼目睹他发光发亮。所以,她久违地出了门,来到一中。
其实在颁奖仪式进行时,单瑶就已经赶到了。
她看着台上领奖的江宣,欣慰与酸涩齐齐汇入心脏的腔隙,那个一开始任人摆布的少年,是真的脱下丑陋的躯壳,蜕变成蝶、振翅高飞了。
江宣穿白衬衫的样子也好看,像游历人间的洁白天使。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见江宣领奖、被包围、得喝彩,发自内心地为他自豪骄傲,随之而来的却是愈加严重的遗憾之情。
原来,没有她,他依旧能过得更好。
好像没有她,一切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于是,她没有走上前,第一次舍得让江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