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视线转了转,语调温顺:“我……”
今夜犹豫的次数太多,再多反倒会惹来顾青竹厌烦,只一瞬停顿,应许毫无犹豫的开口:“我只是不想再让青竹……像今晚那样。”
顾青竹皱眉:“什么意思?”
“我知道,”应许低头道,“我除了是个alpha……和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如果不是我的信息素恰好可以给你治病,我根本——”
“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青竹。”
她一口一个“青竹”,这放在过去是绝不会出现、更不会被顾青竹容忍的事。
可在当下,顾青竹却想听应许说的话。
“这种前提下,我想竭尽所能,帮青竹。”应许轻声道,“怎么样都可以。”
顾青竹想,说的真是好听。
可alpha的话,没有一句值得信任。
饶是如此,顾青竹神情还是发生了些许变化。累了一夜,她也颇觉疲惫,冷不下脸。静了数秒,方才开口:“去给向灵打电话,说清我的事。”
系统适时道:【向灵是顾家的私人医生,你的联系人里有她的联系方式。】
应许面不改色的应声。
于常人而言,话题进行到这步,就算不被感动的抱头痛哭、原地要让她当女主角,也会同意她去剧组的想法。
但顾青竹不能用“常人”来形容。
应许不抱期望的走向门,却还是没有直接打开。
alpha的影子被灯光投落下,房间内静谧一片。
顾青竹在枕头上嗅到了熟悉的信息素,房间内落下很轻的一句:“晚安,青竹。”
公馆硕大,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晚餐。
尽管主人并没有“下令”,佣人却还是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
向灵接通电话时,应许已经吃到第二碗了。
她自觉不饿,却还是为了身体着想摄入起食物。
“应许?”陌生女声刚开口,还没等应许打招呼,对方便习以为常般道,“顾青竹怎么了?”
吃饭时,应许上网搜索了一番向灵的简历。对方是个beta,在心理方面涉猎颇深,年少有为。
先入为主,应许难免将对方当作顾青竹的心理医生,寄望颇深。
刚要简略过那些不合时宜的内容,将故事做个汇总时,提取到“脖子受伤”关键信息的向灵却直接打断道:“不用说那么多,她不会想让我听的。”
应许:“……”
心理医生不听这些听什么?
应许有些茫然。
没等她问询,向灵又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得到否定答案,向灵反倒有些狐疑:“是吗?”
“算了。”beta想了想,道,“我大概半个小时能到,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