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好意思啊,刚刚追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掉进了你的陷阱,我照着整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布下的一样。”林筠初率先和猎户打起了招呼。
猎户挥挥手,毫不在意笑道:“陷阱那么多,不差那一个。你这娃子倒是厉害,追得野猪死命逃的我们这一带怕就你一个了,提着这两野猪都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这把力气,连我这大老爷们都羡慕,咋练的?”
猎户扛着自己的猎物走在林筠初身边,好奇极了。
“力气是天生的。”原来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是野猪,林筠初暗暗记下,笑着解释力气大的原因,同时也有些无奈,她也没想到自己在狩猎队里平平无奇的力气,在这里居然会这么突出。
顺着猎户的话,又向猎户问道:“叔,向你打听个事儿。”
“你说。”
“就我肩上这两只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猎到,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看这天气,肉也留不得久,要怎么办才好?”
前些日子,刚刚学做饭,量没把握好,煮多了些,自己也没好意思全吃了,寻思着留第二天吃,结果第二天,全馊了,那味道,上头极了。
“嗐,这野猪嘛,好出手,就看你想赚钱还是省事儿。想赚钱的话,拉到镇上去,去酒楼那边走一圈,运气好酒楼就全收了,再不济,在镇上卖给散户,价格也高上不少;想省事儿呢,就在村里敲个锣,卖给村里人,这价格就稍微低一点。不过这天都晚了,若是明天要到镇上去,还得半天的路程,这肉也不新鲜了。”
猎户觉得可惜,自己合作的那家酒楼常年收野味,最近就是缺野猪,若能送过去,能赚好大一笔,就是人家也看重质量,不新鲜不要,送过去的时候最好是活的。
“那我这只能在村里卖了,可要是卖不完呢?”
“卖不完就烧火熏做咸肉呗,把肉切成条儿,别太粗就行,猪肉不要碰水,晾干,用盐腌制,再放到地窖里等个三天,再上火烤就行。”
“我记下了,谢谢叔,我叫林筠初,住榕树村叶新夏家。不知道叔怎么称呼?”
林筠初本来想猎户帮大忙了,怎么说都得请个饭,一想,这边风俗严苛,两个大姑娘请人家一个大男人去吃饭,怕是要起什么风言风语,不好。干脆问问大叔住哪儿,届时送点谢礼过去就行。
“那巧了,我也住榕树村,不过我家就在山脚这里,离叶新夏家还有一小段距离。大伙儿都称我赵猎户,我女儿看着比你小些,你叫我赵叔就行。”
两人脚程都快,一来一往地聊,竟也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山脚。
赵猎户家毕竟在山脚,先到了家,林筠初和赵猎户分别后,快速回了家。
村里有些人家上半年收成还不错,粮食一批一批的晒,这会儿在晒场上正忙活着,家里的小孩儿也在搭手。
林筠初要回去,就得路过晒场。
村里人家穷,再加上村里也没什么买肉的地儿,十天半个月偶尔有人去镇上赶集,才捎那么一点荤腥回来;赵猎户也有时候缺粮了才拿肉到村里换些粮。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馋肉馋得跟什么似的,吃上一顿,能高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