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除去正午阳光较好时还能感觉到夏日留下的余温外,清晨和夜晚已经增添些许凉意。
明念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公寓里学习,每天两点一线,特别简单,也是她最想要的生活模式。
但手机里络络不绝的短信和电话,总是会强迫让她记起那件事还没了结。
除了母亲天天夺命连环call,就是路东廉不停的打电话发消息。
路东廉:【明念,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说句话啊!】路东廉:【景濯和纪以川还有景伯父一起去做亲子鉴定了,但景家没有让亲子鉴定机构加急处理,你知道为什么嘛?】
为什么?明念顿住敲键盘写论文的手指,心中暗想:还能说为什么?因为错位人生本就是一场悲剧,没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习惯人生轨迹,对未来早已有规划,此时一闹,搅的两个家庭天翻地覆。
虽说血浓于水,但养育之恩大于天。
没有人是开心的。
路东廉:【明大小姐!你回句话啊!】
‘咚咚咚’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明念透过猫眼,窥见剃了寸头的路东廉。
门才开一条缝,路东廉就迫不及待走进来,大大咧咧坐在明念的单人沙发上。
“景昭禾被送去精神病院做检查了,危机公关做的好,科赫集团股市未收到影响。”路东廉说完官方的话后,开始试探问:“真的是你发现的端倪,拿着梁爱荣的头发和纪以川的头发送去做鉴定?”
明念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冰凉凉的液体划入喉咙,她回答:“是我送去的。”
路东廉‘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激动,“那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早说啊!让大家伙心里都有个准备!怎么说我们几个也是一起长大的!”
明念快步走来路东廉身边,指着他的胸膛,回怼道:“我说?你让我怎么说要是一个人冲到你面前,莫名其妙对你说,路东廉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你会不会直接气得骂他沙币,然后扇那个人一巴掌!”
路东廉被怼的哑口无言。
“哎呀!烦死了!”路东廉说不过明念,气急败坏地跌坐在沙发上,他摸着自己的寸头,“这几天我愁的我头发狂掉!我一怒之下就把头发全剃了。”
“怪不得我看你变丑了,原来是你剃头发了。”明念泼冷水道。
“what?”路东廉用夸张的不可以的声音说:“我不说,你没发现我换发型了?”
“没有。”明念故意胡说,拿路东廉开涮,“因为你本来就丑,剃了头发后更丑,丑和更丑之间差距不大。”
“d,你跟着景濯学坏了。”路东廉恨得咬牙切齿,他望着明念的脸,实在说不出‘丑’字,只好自己生闷气。
路东廉小时候就有点多动症,长大后是典型的越烦躁越坐不住,他嘴里一边碎碎念,一边冲到明念卧室,拉出明念的行李箱,“言昔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乱子,被她哥哥送去了国外的教管学校,发生那么大事情后,濯哥失联又失踪!独留我一个人在沪城天天担惊受怕的,连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明念你必须跟我回沪城!”路东廉把行李箱推到明念身边,又坐回沙发,拉着明念衣袖哀求道:“平常我惹祸都是濯哥给我兜底,这次濯哥出事了,我心里没底。言昔说过,遇见再大的事情,有你在就安心,我求你了,和我回沪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