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却离一个oga的腺体十厘米不到。
命中注定的oga吗?扪心自问,的确没法对这个气味说不喜欢。
邯知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心里清楚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暗自深呼吸。
太暧昧了,确实不是正常社交应该有的距离。
难耐地等待了好一会儿,邯知抬起手腕看手环上的数据,如释重负地轻轻拍了拍问自闲的后背,清咳一声组织语言:“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
出人意料的,问自闲并没有过多停留。他的头发被蹭得有些凌乱,脸颊上还有很浅的红印,嘴角挂着微不可察的微笑,好像仅仅一个拥抱就能让他感到满足。
问自闲退出他的怀抱,站定了,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邯知没来得及说话,怀里一空,人已经走了。
……
第二天医院的检查很顺利,看来营养食谱还是有点用处的,病人骨头愈合得很好,头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邯知特地向医生要了支祛疤膏,一转头,问自闲趁他去拿报告的间隙消失了一会。
邯知找到他时,他正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底下是来往的人群,行人步履匆匆,有小孩蹲在绿荫下看蝴蝶,银铃般笑声一阵阵传来。绿化带划分区域,广阔天幕下,再远处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在每个路口稍作停息,又流入城市的哪个角落里去。
没有什么美景可欣赏的嘛,但问自闲看得那样认真。
问自闲说:“之前住院的时候,总有鸟雀飞过窗前,我就在想他们的家在哪里。”
邯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数十米高的南洋楹,笔直地扎根大地,双人环抱尚且不能丈量其宽,而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树干分叉之间,正稳稳托着一个鸟巢。
用泥土、树枝和杂草搭建成的小窝,归巢的鸟儿在其中梳理羽翼,脑袋一点一顿,可爱非常。
“喜欢小鸟吗?家里也有。”邯知说:“天天早上叽叽喳喳的,停在阳台上啄花弄草,我之前还想问你要不要换个房间呢。”
问自闲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邯知默不作声地陪他看了一会,碰了碰他的手臂:“晚上不做饭了,一会在外面吃吧。”
傍晚时分,人间正是热闹。太阳未落,斜斜坠在远山之侧,天幕布满霞光,淡粉伴深橙,重重层层叠染。
问自闲坐进车里,听着邯知边开车边絮絮叨叨,一到某处必定要介绍两句:
“早些年这片区还没开发时还没这么热闹,那个购物广场原先是个体育馆,可惜不挨着学校,后来跟着周围一起拆了。”
“吃鱼的话去拐角那家店不错,刺处理得很干净,烹饪手法特别,肉质鲜嫩,就是得提前预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