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牙刷牙膏肥皂脸盆什么都没有,您就叫我这么下乡吗?是去逃难吗?」
听她这么说,陆母脸色很难看,又想说什么,就听陆夏继续道:
「我记得当时下乡通知下来后,知青办是给了安置费吧,好像有两百多吧,妈你要没时间,就把钱给我,我自己准备。」
听到陆夏要钱,陆母开始急了,「眼皮子怎么那么浅,这么多钱是你能拿手里的吗?
我又没说不给你准备,你这不是还有几天吗?
而且你说的容易,做棉袄不得买布买棉花啊,咱家哪有票?
不过我已经和你大姐说了,到时候让她挑几件好衣服给你。」
陆夏闻言嘲讽,「所以说来说去就是不打算给我准备了呗?
乡下什么环境你们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就没吃饱饭过,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到时候估计也赚不到多少工分换粮食,到时候这些钱就是我的伙食费。
我没去过乡下,但也也知道那里生活不易,再加上冬天那么冷,弄不好就要了命,你们拿着我的买命钱能心安吗?」
手表
似乎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二女儿突然牙尖嘴利了,能说出这些话,而且还说的这么难听。
陆母伸手指着她,气的直抖,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陆父直接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给她!」
陆母听了一顿,面色有些不情愿,不过看到陆父的冷脸,还是回屋把钱拿了出来。
陆夏也没客气的接过,不过只拿了两百,「剩下来就当和你买被子的了。」
陆母气的又想说什么了,但看陆父已经直接撂下碗筷下了桌,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么一闹,其他人也吃不下去了,不过陆夏可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她自己倒是挺高兴的,还吃的挺香,今天饭菜难得没有刷锅水的味道。
其他人看她这样也不想说什么了。
而陆夏吃完后又直接把碗一放,回屋了。
进屋后还能听到陆母在外面骂骂咧咧。
陆夏听了也不在意,又想到刚刚陆父的态度更是冷笑。
她这个父亲啊,虽然平时话不多,还愚孝,在外人看起来也是太老实,以至于干了那么多年的装卸工也没能力换个岗位。
但在家里却是说一不二的,而陆母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看着很厉害,但其实大事还是听陆父的。
不过陆父有一点好,就是陆母自己赚的钱除了每月留一部分家用,剩下的她可以照顾娘家,但陆家的钱怎么花还得听陆父的。
也正是这样,所以刚刚陆父一冷脸她就听话了。
不过她知道这次以后她也算和家里闹僵了,不过她不在乎就是了。
晚上继续种田,第二天醒来后,果然桌上没了她的饭,她也不在乎。
出去后就去国营饭店买了吃的,又顺便买了不少包子馒头。
为了怕被围观,还是像昨天那样走了京城好几个区的国营饭店,分别买了不少馒头和包子,等下乡的时候饿了吃。
同时今天继续买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