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你就不讨厌陆枝遇吗?这个人不但婊还会装,心机又深。”
秦玥打理着头发,突然口无遮拦地说:“我刚才看见你离开宴会的那一阵子,陆枝遇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的我们公司的当红一哥杨司易,杨前辈似乎被下了降头,还替着她亲自引见了陈导。圈内谁不知道陈导和陆枝遇之间有过矛盾,这手段可真不一般。”
秦玥酸溜溜地又说,“她还真是好大的福气,前有我们大老板开路,后有当红一哥当牵线人。据说她在电影片场没有ng的那几场戏,还是顾影后私下的指点,这是哪里来的锦鲤,把什么好运都沾个遍了。”
“你是吃了多少柠檬,酸成这样了。身傍着这么多棵大树,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耍着手段都比不上她,就该想想怎么提升自己,怨天尤人,难道还想着天上掉馅饼砸着你吗?”
阮苏淮斜斜地望向秦玥,嘴巴不客气地说着,她心里则也酸溜溜地想着,这陆枝遇傍着那么多大山,连陈导在片场对她也有所夸赞,在拍摄中,她沉浸不了角色,陈导骂她的时候,连带着提着陆枝遇,说她的演技连陆枝遇那个花瓶也比不上!
不过这秦玥也不是什么善类,底盘发虚走路不稳,脸上一副被滋润的春色盎然的样子,保不准为了利益刚和谁春风一度。
阮苏淮心底里鄙夷,脸上则一副大姐姐的好心模样提醒着后辈,语调平和地说着:“你就踏踏实实提升演技,多学多看,超星时代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没人收了你,你就来我的组好了。”
秦玥面带喜色,看向阮苏淮,嘴里像抹了蜜,凑近说:“阮姐,你人真好,对了,你的皮肤保养的那么好,是在哪个美容院做的护理,能推荐给我吗?”
阮苏淮心里想着,我去的那是高端会所,一项脸部护理项目就要近千,可不是你这种土包子去的起的。
但她的脸上带着良善亲切地笑容,说:“我哪有时间去美容院,最近的通告来个不停,一个月要飞四个地,每次都在飞机上补觉,累得不行。”
秦玥听着,觉得阮苏淮这位前辈挺好亲近的,又忍不住和她聊了许多保养和健身的话题。
她暗带着拒绝话题进行的话语,一般识趣的人都会闭嘴,但这秦玥似乎头脑真的简单,还和她拼命地套近乎。
看起来,似乎挺好利用的。
阮苏淮面容闪过一刹的阴沉,她看着还在那儿话说个不停的秦玥,笑了笑对着她说:“你不是讨厌陆枝遇吗,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秦玥脸上露出了不爽的情绪,她清楚杜越泽应该是拜托过阮苏淮多照顾她,故而无所顾忌得说:“现在我是讨厌陆枝遇,但当下这个人无需顾忌,那白汐柔才是颗阻碍我前进的绊脚石,我早在她回家的路上准备了人,就等着她上套,明天就能看到她的丑闻了。”
这手段还真是低俗的可笑。
阮苏淮依旧笑了笑,在镜子中左右打量她的仪容,说:“那你可要注意了,别被白汐柔抓了把柄,否则你拉不下她,自己也栽了。”
秦玥打理好了头发,朝着阮苏淮说:“阮姐,你说要给陆枝遇颜色瞧瞧,你想怎么做?”
“混圈子的,谁都惧怕的,那就是舆论风向的打压,陆枝遇本就有诸多的劣迹,她有杜越泽这座大山,但这也是她的弱点之一,你利用众人对她刻板的印象,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她。”
阮苏淮勾了勾手指,秦玥一愣,意会地靠了过来。
她勾了勾红艳的唇,茶色的眸中皆是算计,贴近秦玥的脸颊上泪痣妖异而动,笑容显得有些鬼魅。
女更衣室入口的砖墙旁,陆枝遇早已站着听了许久。
她一听秦玥所说在白汐柔回家的路上做了手脚,心里一紧,决定今晚随同白汐柔一起,万一出了岔子,有她在应该可以保护得了她。
阮苏淮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整了下包里东西,走路带风地离开了,秦玥咒骂着用力擦着脖子的红肿印子,也在后脚匆匆离开。
陆枝遇躲在了男厕的那堵墙后,在看到那两个人走出后,心里有种又没成功靠近阮苏淮的遗憾。
她刚走出男士厕所的通道,就和戴着墨镜素颜的顾隐舒碰上。
顾隐舒穿着简约显气质的黑色法式长裙,浅金的长发宛若朵玫瑰编成涡旋状盘在脑后,几缕发丝落在她标准的鹅蛋脸上,较之平常干练精英女性形象不同,她这回的造型淑女高雅,有种女王的高贵感。
陆枝遇看了一眼顾隐舒,没心情去理睬她,叫了声顾总好,就靠向一旁,打算走开。
顾隐舒一把拦住了陆枝遇,下巴朝着男厕所的方向扬了扬,墨镜下湛蓝的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上回在地铁口蹲着我,这回你还换地方了,深怕被人看见,在男厕所那儿等着我。陆枝遇,你还挺拼的,我还没见过像你这种牛皮糖。”
陆枝遇的脸上一尴尬,她知道她又被顾隐舒误会了,但瞧着对方的表情,似乎对她也没那么讨厌。
她忽然心生一计,朝着顾隐舒说了声等等。
陆枝遇从手提袋里取出了纸和笔递到了顾隐舒面前,眉眼弯弯地说:“还没进娱乐圈的时候,顾总就是我的偶像,我一直期待着和您见面,也在不停追逐您的步伐,希望能吸引您的注意。我是您的粉丝,可能有些行为偏激了,令你不快了,但我真的很崇拜您。能请您给我签个名吗?”
这个女人还真是虚伪,明明上次找她是为了一个角色,还演了一出被金主欺负的苦情戏,请求她将分配给她公司旗下艺人的角色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