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不知道我在休息?这么早很过分好吗?”
rose起床气有点大,等她吼出了这几句有点后悔了,得罪了阮小姐,在艺人经纪圈也不好混,她又声音软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说:“得了,大小姐,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
“我昨天在家里,晚上鬼迷心窍地把一个女孩子……。”
阮苏淮似乎觉得她的这句话对她不利,一点也不占理,停住了。
她对着手机有点难以启齿了半天,又开口说:“怎么说,我上大学也没少在公共女澡堂洗澡,女孩子嘛,我有她也有,她的身材还没我的好,反正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晚上视线不好,她皮肤特白,亮眼的那种白。我看着她的身体,脑子忽然就混了,什么加藤莉娜、羽月希、橘日向,刺青的一些片段,欧美剧的女同暧昧前调,你电脑里乱七八糟的女同片全部都蹦出来了。啊啊啊,我都快疯了。”
阮苏淮说完脸一红,隔着手机屏幕都想遁地了,她捂着脸语气有点不安地说:“反正是她先挑逗我的,还说她是个同性恋。但我现在觉得她应该是出于某种目的开玩笑的,而且在我弄湿她的时候,她退缩了还差点哭了。但我保证,我没真的进入而她又有反应,她应该很舒服才对,但我看着她眼睛憋着泪,脸上害怕惊惧,弄得我像个qj犯,我良心真的挺不安的,但我面子过不去,没道歉说话还很恶劣,直接摔门走了。”
她又替自己辩解地说:“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她还在那边说就当上她一次是还人情,感觉就是个easygirl,反正我觉得道歉不值得,就胡乱找了个借口,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rose心烦意乱地顺着发丝挠着头皮,骂了句shit,说:“阮苏淮,不是我说你,你不是最反感同性恋吗,上回的公司年会顾隐舒带着女伴当众热吻,你不是还暗地里吐槽了boss好几句吗。上回你问我关于百合的问题,我还以为是你又要接百合片了,我叫你翻看我电脑里的资料,是让你学习了解,不是让你把我电脑的种子资源都看完了ok?”
她又生气地说:“这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吧,能来你家的也算你朋友了吧?你明知道别人拒绝你,还硬是做下去了,这对人家姑娘的身心都会造成伤害,在法律上,你这是猥亵,是qj未遂,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道歉,当面跟着人家道歉,用和善的语气,wiseup,please?”
电话那头的rose说完,怒气冲冲地直接挂掉。
阮苏淮迟疑地坐在床上,又浮现出陆枝遇红着脸快哭的表情,她被掐痛时隐忍喘气声很动听,皮肤像是雪糕般甜而软糯,舔上去还带着汗渍……。
她扭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这些没营养的做什么,她……她又不是蕾丝!
现在该想想怎么和别人道歉,或者,趁着现在还早,对方思维不清晰迷糊的还在睡觉,立刻去重新道歉。
浅黄的通体大理石瓷砖延伸在走廊的尽头,有平鞋的摩擦从旋转扶梯的下方传来。
阮苏淮难得酝酿完了道歉的话,走到了客房,却发现空无一人,她从房间离开走到了廊道,听见了大厅内的异动声。
巡逻的保镖都是轮班制,晚上十二点到早上七点的夜班保镖,为了保持雇主家的良好睡眠,基本站守在别墅外,不会刻意走动。
那,这个脚步声又是谁的?
阮苏淮脚步放轻地走到楼栏杆前,俯视金碧辉煌的大厅,陆枝遇穿戴整齐地在鞋柜处的座椅上坐着,穿上了一双球鞋,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
手机里显示的时间是四点五十分,她这么早出门是做什么?难道和她身边解约的经纪人陆圆有关?
阮苏淮心里莫名有点不安,她给杜越泽发了一条信息,也跟着陆枝遇悄悄出了门。
前脚陆枝遇打上了出租车,后脚她就在自家仓库找了一辆毫不起眼的小型轿车,隔着三四辆车的距离偷偷跟着。
s01x1省道在两市的交接处,整条道路偏僻,路面维修时而狭窄,一路开过去,要经过好几个山体隧道。
桐乡镇位于省道的附近,90年代曾在镇内周围群山中发掘到一处铜矿山,资源耗尽后,整个镇像是被遗忘了,沿山建的材料加工厂废弃,镇内的基础设施还是六十年前的样子,小镇的年轻人都前往大城市打工,有钱的镇民也陆陆续续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迟暮等死的老人和年过半百土生土长的务农者。
当陆枝遇提着一箱现金出现在镇内杂草遍生的泥泞砂石路上,她年轻漂亮的脸蛋,靓丽的身段外貌以及时髦的穿着,让沿路的村民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穿过几座民宅中的窄道,跟着那位引路的穿着背心手臂纹着刺青小哥往山上走,树木滥伐后留下一排树桩,路面也逐渐开阔,而手机的信号也逐渐变弱,只剩下了一格。
绑匪对陆枝遇并不信任,在转了定金后,便强硬表示,让她在交接人的时候带来五万的现金。
陆枝遇自己的存折卡内也就不过五十万,自然给不了几百万的赔偿。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替陆圆的父母偿还高利贷,见到受害者陆圆、让这群犯罪分子伏法,以及让陆圆的父母付出代价,才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陆枝遇尝试着跟那位带路的小哥聊天套套话,对方似乎不善言辞,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后,眼睛躲躲闪闪的,说话也支支吾吾,似乎是在紧张。
那小哥乡音很重,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和电话里高利贷的人标准的普通话所差甚大,估计是绑匪找来的本地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