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荷没说完,任风清听到爸爸这个词,嘴巴紧紧地抿着,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身子扭动了一下,别扭地甩开苏星荷的抚摸。
王星看到不吵不恼,甚至还安慰孩子的苏星荷的时候,仿佛在梦中一样,这真的是她吗?那个被传娇蛮任性的大小姐,那个被任正阳嫌弃一点苦都吃不了的富家千金?
等等,这个走向有些不对劲,王星甚至有股不好的预感。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估计这只是这个女人的伪装,等她真的绝望时,她就会暴露本性。
这么一想,王星悬着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任风清嫌弃地踢了踢老旧的木椅,木椅划在灰黄色瓷砖上,发出刺耳牙酸的滋啦声。
引得正在打量房子的苏星荷回头看过来,她不介意任风清对她的态度如何,毕竟融合了原身的记忆,她对他来说着实说不上是好母亲。
但是——
“任风清!”
任风清被苏星荷的语气吓一跳,他猛地抬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被叫道的害怕。
他仰着脖子倔强地看着她,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遮住他的情绪,他不耐烦地回道:“干嘛!”
尾音有几乎不可听到的微微颤音。
“这里不是我们家,就算你看不上,但是在拥有它的眼里,是珍贵的。”苏星荷把妹妹抱到胸前,两人与任风清面对面。
苏星荷的眼睛是锐利而低沉的,仿佛正在蕴含着一股来势凶猛的暴风雨;妹妹的眼睛是清透而明亮的,像是月光轻轻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只有美好。
“我希望在我们结束拍摄的时候,能完好无损地把所有东西交还给主人。”
这个屋子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刚搬出去不久,应该也是临时找的。
任风清哼了一声,从桌子上连抽出几张纸,摸到纸的瞬间,他嫌弃地皱了皱眉。
他妗贵地擦了擦旁边的木制沙发,像是避开瘟疫似的,小心地把手中的纸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然后才把小半边屁股坐在木制的单人沙发上,眼神慵懒地看着她,“坏了就赔,有什么好珍贵的?”
他玩弄了一下手指,露出一个坏笑,又踹了另外一张椅子,“正好给他们换新,说不定他们更开心。”
看着这小贵公子做派,苏星荷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是他脾气原因,还有他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