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夫摸了下巴不存在的?胡子,对秋眠说:“你火灵未散,又损了灵脉,今夜恐怕会发高?热,你有个准备。”
“大夫,我明白。”
秋眠向他道。
“我打个岔哈,你从前修什么?道?”
“诸多皆了解一些皮毛。”秋眠答:“也有医道。”
耿子规:“……嗯。”
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一撩鬓发,“再多问一句,你们是同门还是亲戚?”
花冬:“呃,我们是……”
总不能说是阵中碰上的?罢!
“亲戚。”
陌尘衣道。
耿子规:“……”
咋看咋不像。
但耿大夫还是道:“好,亲戚,和我出来?一下。”
医馆后院地?方不大,但胜在实用,该有的?草药都在长着,东一丛西一簇,萧瑟的?萧瑟,茂盛的?茂盛。
印葵正在扫庭中的?落叶,一堆一堆地?积着,堆起的?却不比落的?快。
耿子规站在扶桑木垂落的?叶后,向陌尘衣道:“那个孩子的?来?历我不问,但你既随我出来?,我就得如?实和你交代交代。”
枯叶纷纷落落,冷风吹面。
“今夜残余在他身体中的?火灵定会反扑,亦是一个难关,而过?了今夜,又会怎样,在下拿不准。”
陌尘衣安静地?听,似乎也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在耿大夫的?眼中,这?修士心态可没那么?的?好。
……啧啧啧,这?眼神,让他联想到被?大雨淋了的?毛绒的?大号的?动物。
他姑且相信他们“亲戚”的?说法,正色道:“血厄灾祸之后,回转回来?的?人也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状况,但大多我开点药都让他们回去休息,真会要命的?着实没出一个,但我看这?下要在他这?里破例。”
“这?小道友的?修为我摸不定,此次像是脱胎换骨,可也未换干净,他似乎曾修炼过?甚么?秘术,体内有三股灵力。”
“三股?”陌尘衣重复道。
“其一沉积已深,且与寻常灵气?不同。”耿大夫说的?较委婉,但其实他可以初步决断,那与灵力截然相反的?气?息,是出于深渊或古魔族地?界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