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便应了一句,“可以这么说。”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贾环还是有些不理解,“被安排着来的婚事,究竟结局会不会美满呢。”
“水溶没有心上人,身心也不必为谁守节,接受起来自然更容易些。”
守节……没想到在这种朝代地方,
春日里,清晨轻灵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弄醒了还在熟睡的贾环。
“吵死了……哪来的鸟儿……”他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你去……”
薛玄睁眼看了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太阳也升起来了,但是见贾环依旧睡意朦胧,便起身下了床。
推开房门,满院生香,十分静谧,只是院墙外的梨花树上有几只青雀在喳喳叫。
芦枝见主子醒了,便轻手轻脚从垂花门外进来,“侯爷,可要起身洗漱?”
“嘘。”薛玄指了指那梨花树,“去让人把鸟都驱赶到园子里去,别停在那儿。”
面对这奇怪的要求,芦枝只能应声下去了,离开前没忍住偷偷往他身后的房内看去。
只见窗棂未开,纱帐也依旧合着,满室幽暗,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意味。
说完吩咐,薛玄又重新回到屋内,轻轻关上了房门。
穿过正堂和东暖阁的侧厅,琉璃隔门后便是卧床。
贾环皱着眉头,正坐在床帐内发呆。
“被吵醒了?”
长发睡得有些凌乱,随意散在身上,他拨开颈间的发丝,满脸都是被闹醒后的不高兴,声音却软得很,“你家怎么还有鸟啊。”
薛玄坐在床边替他理了理头发,“已经都让人赶走了,再睡会儿?”
贾环当即便躺回了床上,拥着枕头闭上眼睛,似乎是觉得有些热了,他的一只脚蹭着被子伸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睁开眼,仿佛比方才清醒了一些,“睡不着了。”
“饿不饿?昨晚就没有吃东西,不然起来用一些罢。”薛玄掀开被子,伸手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暖阁的软榻上。
贾环光着的脚在他腿上踢了踢,“不要这样抱我,像小娃娃一样了。”
薛玄又弯腰给他穿了足衣和鞋履,声音里带着才睡醒的低沉和沙哑,“怎么会,环儿就像是佛堂里观音大士身边立着的小金像,又好看又精贵。”
“哪有这么形容人的。”
贾环深深打了个哈欠,坐在榻上揉了揉眼睛,这才开始看薛玄的这间屋子。
果然就像他这个人似的,古雅而沉静,举目所见的陈设物件大都是难以估量的无价之宝。
就是有些闷了点儿。
“你房里没有丫头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难怪这么闷,不像月蜃楼那样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