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大表哥向前倾了倾身子,正色道:“你怎么这么信任他啊?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又不是你亲表弟。”
楚惜辰抬头,定眼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是怀疑他?”
这反应让大表哥又皱了皱眉,手指弹落了烟灰,靠回椅背吁出一口薄薄烟雾,“没有,没怀疑他。那狗东西,眼光高着啦。”
表哥又道:“通过这些天的调查,不只是没找到他的罪证,再加上,他才来这里没多久,那天晚上还是第一次进b区,他根本没条件做这个案子。”
“所以现在他清白了?”楚惜辰问。
“不!那是理论上的推测,真凶抓到前他仍然是嫌疑人。”表哥正了正身子,望着楚惜辰笑得有几分邪气:
“关键是,他没能说明白25号晚上的去向,虽然现在他作为自由人有权保护自己的隐私权,但这也说明他25号晚上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没性侵受害者,可能也是在和哪个有妇之夫翻云覆雨……”
楚惜辰一头黑线,但表面不动声色:“那27号晚上去120病房的人你心里有点谱没有?”
“有那么一点点……”表哥一笑。
“方便透漏吗?”楚惜辰问。
“当然。其中有两个警卫和一个病人符合身材特征。但如果是警卫的话,他们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进出病房查看,不需要戴口罩偷偷摸摸进去。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万一他有别的顾忌担心,觉得要带个口罩悄悄进去更安全啦?”
“另一个是个病人,叫莫歉。他以前是j警大的学生。但是毕业最后一年,他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判了一年。在狱里因为打架造成肺损伤严重,出来后住进了这里疗养。”
楚惜辰想,只要能抓住胡卫队,别的都能迎刃而解。这得让宁安愉和表哥说说才行,这不只是为了想帮表哥早点破案,主要是胡卫队那样的人渣要早点拔掉才行。
楚惜辰打开微信,给宁安愉发了信息:
“对姓胡的事情你怎么打算?有没有想过和我表哥谈谈。”
那边秒回:
“我正想给你发信息,问你能不能下班一起吃饭啦。”还配图亲亲。
楚惜辰看了就又不想理他了。
那边马上又发来信息: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水太深,他是来侦查的负责人,万一被犯罪方收买的话,我这样直接暴露出来的证人在没有任何物证下是很危险的,有可能被他们悄悄嘎了。”
接着又发来一条补充:
“而且你那表哥,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对我可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