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来了!易文君眼泪划过!
秦鸢声音有些无力,“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易文君轻轻扒开她的手,“阿鸢。谢谢你能来!”淡然对身后的喜娘道,“行礼吧!”
秦鸢看着被送入洞房的易文君,心如刀绞,是他们太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么?是他们小看了天启小看了皇权?他们是蚍蜉撼树么?
这一场输的是一场抢亲,可似乎击垮秦鸢多年来的信心。她曾经觉得在逃婚这事上有许多构想,可她如今才发现不过是年少轻狂不知愁滋味。如今,她只想好好缓一缓,眼皮也似乎很重,犹如骑着烈风驹跑了许久,想停下休息一会儿。
“嘭!”秦鸢最后映入眼帘还是那些喜庆的红色,倒在了萧若风怀里。
“妹夫,你可真下得了手!”百里成风听说秦鸢都晕倒了。虽然同样是把儿子打得鼻青脸肿,可秦鸢毕竟是个丫头。
秦鸢清醒的第一眼便见着两个父亲,和狼狈的百里东君。
“作为父亲,我为你们骄傲!”秦陵吁了口气,“虽然是闯了祸,但到底是没有辱没侯府的气节!”
秦鸢有些看不懂她爹,他这反复横跳的态度,是什么个意思。
“可……你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秦陵叹道。
太安帝连夜派人召见镇西侯府世子与小公子,以及靖南侯府二公子与小郡主。
帝王心,深不可测。
百里成风与秦陵交换了神色,不知是福是祸。
萧若风得知了传召,也紧跟着进了宫。即使是亲父子,他也揣测不了这帝王之心。
圣意之下,他们皆是蝼蚁】
“咳咳!”
“咳咳!”
秦鸢与萧若风仍然相继在咳嗽,在场的人中,他俩今日是受伤最严重的。只不过,秦鸢最重的伤是在心上。
“秦陵,你下手是不是重了些?”瞧着面色苍白的秦鸢,太安帝有些不解,就他听闻的靖南侯府小郡主的性子,指不定府里是怎么宠出来的。这打孩子,也不至于如此动真格吧。
“不过……丫头,真有本事,连良玉榜十甲全都请动了,可你可知闯王府、劫王妃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太安帝语气半开玩笑半当真,可那帝王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噤了声。
秦鸢第一次感受这种压迫感。
“父皇!”萧若风正欲解围,被太安帝一个眼神喝止。
太安帝使了使眼色,身旁的大监立刻端出一个匣子。“皓月郡主,你这封号还是出生之时孤亲自取的。倒是没有辜负这个封号,明月未曾蒙尘。说来这民间的公婆第一次见未来儿媳也是要送些礼的。那孤便借花献佛将若风第一次打胜仗带回来的这颗海东珠赏赐于你!”
秦鸢骨节拧得都有些发白,可还是领赏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