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的剑气经久不散,客栈里一片死寂。
清溪啜泣的声音在客栈里飘荡,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气氛。
雷梦杀撇了撇嘴角,看戏一般地瞧着萧若风和清溪,心里却觉得像有千万只爪子在挠自己。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让他太激动了,他真想把师兄弟们都叫来,让他们都看一看萧若风现在的样子。
他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萧若风拔剑,那狂士也拔了刀,底气十足道:“我们是想和你们讲道理的,可是你们蛮不讲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碰一碰刀剑,看看谁先说服对方低头认错!”
见对方来势汹汹,萧若风将还在抹眼泪的清溪从自己怀里拉起来,推给了雷梦杀。
“师兄,帮忙照顾一下我夫人。”
“好嘞,你放心!”
雷梦杀终于找到了从此间抽身而去的机会,立刻就拉着清溪从窗户出了客栈。
“哈哈哈…”
雷梦杀一出客栈就放声大笑起来,引得街道两旁的人都往他这边看。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梦杀捂着肚子对清溪说:“你看到了吗?你扑进老七怀里的时候,老七那神情像是见到鬼一样!不,他见到鬼都未必会有那么害怕。”
“我有那么可怕吗?”清溪脸上已经看不见那种受了气之后委屈巴巴的样子了,她冷脸瞪了雷梦杀一眼,转身走进了街边的茶摊。
“母老虎啊。”
雷梦杀如实评价道。
“若不是知道你们在演戏,老七安慰你的时候,我真的会把你们当作夫妻。”
“是吗?我演得有这么好?”
“好,当然好啊!可以说是收放自如!”雷梦杀朝清溪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过老七的表演有些生硬了,毕竟是女子第一次当面叫他夫君,多少会有些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
雷梦杀说着从桌子上那一叠茶碗里拿了两只放在了桌子上,提起了茶壶。
“他…”清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雷梦杀说:“他这么多年,就没有喜欢过姑娘吗?”
“老七啊!”雷梦杀在倒茶的时间里思索了一下,回答清溪道:“反正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听说过他喜欢什么姑娘。我们师兄弟去百花楼或者去乐坊,无论舞女多么漂亮,只有晓黑和他是目不斜视的。”
“想必是他生在皇家,见多了绝色倾国的佳人,已经练成了坐怀不乱的本事。”
“什么呀!才不是呢!”雷梦杀喝了一大口茶之后否决了清溪的话,“他一心一意都在他那哥哥身上,所思所想所行无一不是为了他那位兄长可以顺利登上那至尊之位。他啊,把所有周全的考虑都放到了别人身上,一点都不替自己考虑。”
雷梦杀虽然怨气满满,可是他也无可奈何,“若风啊,太过重情重义了。可是他那个哥哥,做事一点都不地道。就拿易文君和叶鼎之的事情来说吧,人家好好的一对有情人,非得给人家拆散。明明是景玉王强娶易文君,可是承担后果的人却是若风。”
“易文君是个可怜的姑娘,她与叶鼎之,也算是有缘无分了。”
清溪不自觉地感叹道:“虽然萧若风是北离八公子,良玉榜首甲,可江湖太远,庙堂太高。可是影宗不一样。影宗,它一半在江湖,另一半则在庙堂,它比任何江湖组织更靠近那把龙椅。影宗想要更多的权利,易文君就必须成为祭品。景玉王想要更多的权利,也必须紧紧抓住影宗。而萧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