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柔的手搭在鱼冬禧的肩膀上,陶隐和蔼温柔的声音在鱼冬禧头顶响起:“冬禧,你们怎么了?”
男孩侧过脸,不去看陶隐,声音很冷:“没什么。”
鱼冬禧抽抽鼻子,红着眼眶,就像打架打输的孩子去找家长告状一样,道:“陶爷爷,我不喜欢他,你以后不许让他进院子里玩!”
鱼冬禧指着男孩,声音哽咽委屈。
陶隐叹了口气,拍了拍鱼冬禧的肩膀,道:“冬禧,到底怎么回事儿?”
鱼冬禧眼睛里蕴着泪水,看起来很可怜,道:“我刚才从楼上跑下来,不小心撞到了他,他不仅没有扶我的意思,还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气不过,想找他打架,他还使劲推我。”
鱼冬禧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她的自尊告诉她,绝对不能低头。
听完后,陶隐心底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冬禧,这次是你做错了,阿绥是新来的小朋友,还不熟悉这里,你不要欺负他。”陶隐难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鱼冬禧说话。
闻言,鱼冬禧一愣,久违的愧疚感在她心底升起,她看向面前的小男孩,男孩扭着头,倔强地盯着侧方看,表情冷冷的。
鱼冬禧做了几秒的心理挣扎,然后抿抿唇,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抓住男孩垂在身侧的右手,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撞你,然后还告黑状,你别生气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她走向远方,然后再也没能回到故乡
秋绥抬起眼看着陶隐,而后缓缓地点点头。
在鱼冬禧幼小……
秋绥抬起眼看着陶隐,而后缓缓地点点头。
在鱼冬禧幼小而单纯的心思中,她以为这是秋绥向她发起的和好信号,却殊不知,在“和好”的背后,隐藏的是孩子不应该产生的人情世故。
鱼冬禧牵着秋绥的手,秋绥想要抽回手,可在用力的那一刹那,秋绥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叫鱼冬禧,小鱼的鱼,冬天的冬,福禧的禧。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鱼冬禧用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睫毛看起来很湿,像只落水的小狗。
“秋绥。”秋绥低声回答,顿了顿,秋绥补充道,“秋天的秋,绥和的绥。”
“秋,绥,”鱼冬禧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而后咧起个大大的笑容来,“你名字真好听。”
“谢谢。”
鱼冬禧发现,秋绥和院子里的小孩格格不入,准确来讲,是和整个小孩群体都格格不入,在大家追着、闹着玩的时候,秋绥安静地坐在秋千上,眼神很深沉地看着操场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