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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第1页)

说起来,按照鬼灭的设定,被转变成鬼之后大概率不记得前生的事,或是记忆缺失。也就是只剩下零散的回忆。并且随着吃的人越多,那些零碎的记忆也就忘得越快。“唔。”桐原司摸着下巴。——这么看,里梅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不能解释。不过,桐原司总觉得现在这个事态的走向稍微有点阴间了。在原著中,宿傩和里梅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的来着——宿傩在认出受肉体状态的里梅后,展现了惊喜的颜艺。所以,现在这情况,应该可以算是一种诡异的ntr吧?想了想,还怪搞笑的。桐原司不嫌事大,性格里的恶劣因子再次蠢蠢欲动地发作——他现在特期待宿傩知道之后的反应,哦对,还有羂索。这样想着,桐原司蹲下身,认真地端详着宛若新生的里梅。虽然还是雌雄莫辨,但相较于先前的未成年似的外表,此刻的里梅要“成熟”很多。脸型和眼型一同拉长了一些,紫色瞳孔里清楚地倒影出桐原司的轮廓。双眼里是不掺杂着任何杂质的忠诚与喜悦。里梅似乎对桐原司的视线感到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宿傩大人?”“难道是这具身体让您感到陌生了吗?”里梅一笑,“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完全受肉”受肉?什么受肉。里梅愣愣的:“”脑袋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像是夜空中流逝的流星。他低头,撞进眼里的是一具熟悉又陌生的肉体。里梅尝试着操控力量,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血色冰柱在他手里凝结。桐原司眉峰一挑。哦?冰系血鬼术?茫然的里梅随后又伸出手在身上触碰,低声喃喃道:“这是,我原本的身体”桐原司:“唔?”这倒是有些意外。原来里梅是男性?“宿傩大人,抱歉,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但是,”里梅虔诚跪下,“我对您的忠诚不变。”桐原司失笑。“真的假的”再次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里梅?”里梅虽然懵懂,但也专注地听着桐原司的话。听到这一声呼喊之后,里梅恍然抬头道:“原来,我的名字是里梅吗?”他从地上爬起来,满眼热忱,嗓音里充满波动:“宿傩大人。”“里梅,又能效忠于您了!”“”面对里梅真心实意的效忠,桐原司若有所思。说实话,里梅是真好用。不过桐原司想起一件事。桐原司调动着自己注入到里梅身体中的血液,开始读取他的记忆。其实按照设定来说,鬼王才能够读取被鬼化后的人的记忆,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这个咒回世界,仅有桐原司一只鬼,系统默认他是源头。不过,桐原司也有预料——处于失忆状态的里梅,大概率只有脑海深处还残存一些不成片段的信息。随着记忆的调动,桐原司脑海中也闪现除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犹如卡顿的ppt一样,以极慢的速度播放着:收集手指;寻找受肉体;和羂索一起照顾虎杖悠仁(?)。在桐原司能够看到的所有画面中,里梅基本上都是在干活。不辞辛苦,兢兢业业。多好的打工人选啊!就是你了,里梅。桐原司睁开眼,对还半跪着的里梅,笑着说:“好久不见,里梅。”这在里梅耳朵里,就是变相地允许了他的跟随。里梅一喜:“宿傩大人”桐原司抬手阻止了他这个称呼,用尤其自然的语气说:“换个称呼。”“为何?”里梅疑惑抬头。心中泛起违和感。桐原司:“因为现在的我腻了‘两面宿傩’这个名号。”里梅一顿,漂浮起来的违和感立刻烟消云散,脸上浮起微笑。这就是宿傩大人啊!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甚至连流传千年的赫赫威名都能随意抛弃!这是何等的魄力。被自己洗脑了的里梅浑然不知身前之人的真实想法。——纯粹觉得叫宿傩太“替身”了,这里的替身是个形容词。里梅眼里闪烁着崇拜:“宿傩大人、不,您要取什么新的名号呢?”“唔,童磨吧。”桐原司笑着说:“这个名字就很好。”“童磨大人!”里梅立刻上道地呼唤。听到这个称呼,桐原司感到舒服了许多,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羂索,你还记得吗?”“羂索?”里梅低声呢喃。他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就像是其他变得模糊的记忆一样,蒙着一层灰,让他看不清楚。“抱歉,宿、童磨大人,我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里梅垂下头,深感歉意。桐原司说道:“不记得,那就算了。等以后他联系你的时候,告知我。”在两面宿傩正式受肉之前,羂索东躲西藏,滑溜地像泥鳅一样。而且按照羂索一向谨慎(苟)的性格,记忆缺失的里梅对上他,很容易有破绽。不过现在桐原司把里梅收入囊中,就等同于折了羂索的一条臂膀。他躲得再深也没关系,桐原司有耐心,一项项地来,直到剪除羂索身边的所有助力。成为孤家寡人,无可依靠的羂索啊,想想就让人愉悦。桐原司脸上浮现出了微笑,他转头道:“里梅,有几l件事,我需要你去办”吩咐完毕之后的桐原司挥了挥手,将里梅打发走。当然,他也友好地提醒了里梅一句,别晒太阳。临走之前,勤恳敬业的新生鬼表示:“我定会日夜不休、竭尽全力地完成童磨大人您的吩咐!”“绝不会让您等待太久!”这种自觉,让桐原司脸上的笑意都不自觉地加深了许多。里梅,一款好用的工具人。桐原司又开始琢磨,羂索手底下还有这种人才吗?漏瑚,好像也行?打架特别卖力,屡战屡挫,屡挫屡战。因为它是咒灵,只能用驯服的。不过漏瑚对咒灵,或是说新人类的认同感很深,大概率宁死不屈。“啊,真可惜。”桐原司颇感遗憾。想了想,桐原司认为直接将羂索本人转化成鬼也行,之后邀请他晒晒太阳什么的,折磨一番、咳,一劳永逸。但是他太能躲,找不到人。再加上桐原司判断,咒术界里还是有藏得深的人,在给羂索传递消息。羂索一直龟缩在国外,却任凭里梅在日本活动,也就是说,他确定五条家的追捕仅针对他一人。里梅等人则是不需要避风头。继续留在日本境内也无所谓。“嗡——”“嗡——”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打断了桐原司飘出去的思绪,看到来电号码后接起:“莫西莫西?”“夜蛾老师,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带失真:【“桐原,总监部在计划书上盖了章。”】桐原司:“哦?恭喜夜蛾老师。”【“桐原是我要多谢你。”】·另一边,夜蛾正道摩挲着办公桌上的一份份教师聘任书。夜蛾正道眼中激荡:“没有你,我的计划书大概率也是一堆空话。”“也正是因为你,我才知道咒术师们凝聚起来的力量”有多强大!最近一段时间。夜蛾正道很不得忙得把自己分成八份,去施行计划书的内容。高专开设各种学科,自然需要各种师资力量。各科配套的教室也不同,需要重新布置,尤其是咒骸和咒具。咒具教室方面,夜蛾正道特意请教了组屋重男先生,诚恳地请他指教。后者大手一挥:“先弄个小的锻造室就成。”“制作咒具也要天分,咒核雕刻就是第一道,也是最能检验天赋的门槛。”“其余的再说吧,先让他们学会走路了再跑不迟。”夜蛾正道立刻联系到了以往某一届的学生,他的术式与建筑相关,拜托他来对高专的某部分进行重建。电话交谈中,对方听到夜蛾正道的打算,面色踌躇,问夜蛾正道能不能给他的妻子安排个职位。妻子虽然当了全职主妇,不过之前做过好几l年的小学国文教师,很有经验。夜蛾正道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还是问了原因。男人苦涩一笑,挠了挠头:“有我这种‘能力特殊’的丈夫,她过得也很辛苦啊。”“至少在高专,安全有保证。”“要不夜蛾老师您给我也安排个职位吧,对练课教练之类的,我保证会好好做。”从他身上,夜蛾正道受到了启发。虽说上位者说绝不可任人唯亲,但现在都没人可以用,夜蛾正道就不讲究这些了。夜蛾正道在高专的时间不短,二十多年里,他的同期和学生数量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一个个联系过去,几l乎都是委婉地拒绝,直到夜蛾正道简略复述了一遍他的计划书后,电话那边的人才松了口,表示可以谈谈。而现在,根据夜蛾正道的统计,有三、四成的人表示:他们愿意来高专!夜蛾正道问过原因。他们说——“因为夜蛾你的计划书听起来很有意思。”“听起来是平民咒术师的福音,当初我没享受的福利,现在去也不晚吧?”“听夜蛾学长你这么说,我都人到中年了,也觉得心潮澎湃,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哈哈!”“反正都是当咒术师,肯定是要去支持老师你啊!”听着电话那头的赞同与亲近,夜蛾正道也不禁心绪颤动。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大家还感情深厚的时候。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单打独斗的夜蛾正道,此刻充分体会到了团结的力量。听到夜蛾正道充满着情绪波动的叙述,电话那边的桐原司笑着说:【“这不是好事吗?”】【“夜蛾老师,您该笑才对。”】“你说得对。”夜蛾正道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桐原”“结界术的课程教授,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夜蛾正道说。擅长结界术的人实在太少,从古至今,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更何况是现代。夜蛾正道所知的人就只有两位,一个桐原司,一个天元。从中二选一。也只能麻烦桐原了。当然,夜蛾正道这次也是有备而来,他说:“报酬方面你可以尽管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嗯……夜蛾老师,我确实需要您帮忙做一件事。”】【“需要您动用您的术式,帮我‘复活’某个人。”】

夜蛾正道:“?!”“你怎么知道……”他忽然想起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夜蛾正道抿着唇,沉吟几l秒:“桐原,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当然。”】·桐原司感觉最近运气不错,很顺利,于是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一件没做的事:【系统,抽奖。】好久没有被召唤,差点以为自己又被宿主忘了的系统,此刻的语气犹如深闺怨妇:【您还记得我呢?】系统也就委屈地抱怨这一句,随后就屁颠屁颠地说:【奖池早为您准备好啦。】【总共三次机会,您看您是一次性抽,还是逐次抽?】桐原司表示:全抽。指不定有保底呢?只见桐原司眼前忽然多出三个小盒,漂浮在半空中,闪烁着光芒。下一瞬间,光芒四射。桐原司探头一看,只见盒子里清清楚楚地摆着三样东西——假发、美瞳,面具。“?”系统也懵:“?”还有比这三种更鸡肋的东西吗?这奖池没事吧?!系统心如死灰,甚至觉得宿主再也不会在它这里消费。半晌,它勉强找了个角度,干笑道:【其实这些东西,用来开马甲应该挺实用的,哈哈哈哈……】桐原司:“……”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新宿。四月份开学季。夏油杰为了上高中,提前搬到了东京,因为公寓是和学校合作的缘故,住的大部分也都是学生。房子很整洁干净,但没有静冈的老家空间大。夏油父亲在家修养,于是夏油母亲受邀,去参加了夏油杰的开学典礼,她穿得很得体,也很重视。几l个环节下来,得到了不少家长赞誉的夏油母亲红光满面。等回家路上,她还念叨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夏油杰面带微笑地附和着。忽然,母亲提到了一个名字:“杰,关于万世极乐教……”夏油杰一顿。眼含紧张地看向母亲。“那位教祖和你是一样的人吧?”夏油母亲含着笑,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安心,“上次还和你一起并肩战斗来着。”“我记得,上次田沢先生说,教祖要搬来东京?我去打个招呼也好,感谢他对我儿子的照顾。”夏油杰:“……”他条件反射似的拒绝:“不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热度从背后升起来,夏油杰脖颈处似乎被衣服卡了卡,有些燥热。他不自在地伸手扯了扯校服领口。母亲去感谢桐原?不行、绝对不行。出于夏油杰某种感情(),还有以后考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好歹也算是第一次、不,第二次见家长,总该正式些才对。不然,以后怎么办?“咳。”愈发觉得不自在地夏油杰掩饰性地说:“教祖最近很忙,我也联系不上他。”桐原说有正事,因此夏油杰也就乖巧地不在不合适的时间去打扰。这是决不能丢失的印象分。夏油杰补充道:“等他空闲,我会亲自去感谢的。”夏油母亲也不多说什么,她信任儿子的处事方式,点头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在日本,家长一般不陪读,因此夏油母亲很快就收拾东西回了静冈。接下来,夏油杰过了几l天正常高中生的生活。夏油杰选了两个社团,一个是文化系的[社会与历史],另一个则是[合气道]。班上同学笑称夏油是文武兼修,他也不反驳,反而顺着开玩笑,同学很是氛围融洽。这天,文学社团结束。某个姓佐川的前辈家里开了一家寿喜烧的店,社员便约好一起去捧场。佐川挨挨蹭蹭道夏油杰身边,低声说道:“夏油,你有空吗?一起吃寿喜烧吗?”夏油杰很诧异他会单独问自己一遍:“当然有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佐川一脸欣喜地回去了。另一边,佐川的竹马木下看到了发小的这个行为,有些在意,小声询问:“你干嘛呀?”“你没觉得,虽然夏油对谁都笑着,但很有距离感吗?”佐川压低了声音。“虽然我叫了全社团的人,总感觉要和他再确认一遍才行。”木下不以为意,说道:“长得太帅的话,就会是这样啦。”“唉?”“因为太受欢迎,所以对谁都笑得一视同仁,实际上礼貌又疏离。”佐川挠头:“你怎么那么懂?”木下无奈地看了眼发小:“……因为我也是帅哥啊。”在同龄人都奇形怪状的时候,木下就已经从课桌里络绎不绝的情书里意识到自己长得不错了。佐川不服气:“那你怎么对我就颐指气使的,一点都不礼貌?”木下:“……”他很恨咬牙。这个笨蛋!不过,木下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夏油,心里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但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夏油很帅。半长的黑发随意扎了起来,五官俊美温柔,狭长的狐狸眼很有特点,尤其是垂眸看人的时候,特别有魅力。尤其身材还特别好,不是竹节杆的身材,而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上去美观且不失力量感。不过入学几l天而已,夏油杰这个名字就传了开来。明里暗里表示好感的女生也很多,可夏油一律礼貌又温柔地进行了拒绝,并且说明自己有喜欢的对象,正在努力追求中。消息一下就传开了!老师还找了夏油谈心。不过就算如此,夏油也没有改口,这种“深情专注”反倒更让他声名远播,因此即便是高年级的木下也有所耳闻。夏油是为其所爱封心了,但拦不住其他人对他产生的好感啊。木下就担心这个。毕竟木下瞪了一眼浑然不觉的佐川一眼,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的木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佐川家的寿喜烧店,众人谈天说地,吃得无比满足。夏油杰趁着众人聊天时去前台结了账,随即拉开了店门,寿喜烧店内的味道太浓郁,他打算出去吹吹风。“吱呀——”门再次开合。这次出来的是木下。面容清俊的金发少年从兜里掏出烟盒,晃了晃:“不介意吧?”夏油杰摇头:“不介意。”火光亮起,夜风吹拂,幽幽火光摇曳着,照映着木下的脸,忽明忽暗。他深吸一口气,余光往店里瞟了一眼,低声道:“夏油,我喜欢佐川。”夏油杰一顿,有些莫名其妙:“前辈,你的意思是?”他真的没懂。“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说完这句话,木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丑恶。但他真的嫉妒。饭桌上,佐川和夏油相谈甚欢,这让他有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宝物将被人抢走的恐慌感。夏油杰立刻语气一冷,说道:“前辈,我和佐川前辈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我有喜欢的人。”木下被他的气势一压,底气瞬间一弱,强撑着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借口?”木下也用这个借口拒绝表白。于是看到和自己说着同样借口的夏油杰,正在快准狠地代号入座,破大防中。既然都说了出口,木下也就破罐子破摔:“没有看到你的恋人,大家都会猜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啊?!”夏油杰:“……”这边,木下闭着眼扯着脖子喊完。原本是打算被夏油杰怼回来的金发少年,意识到好像太安静了,睁眼朝着身边看去。夏油杰还是笑着的,但“你、你生气了?”木下学长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四下瞟了瞟,寻摸着合适的逃跑路线。总觉得,夏油现在的情绪不对。听说夏油还参加了合气道的社团,那么自己对上他的胜率将为零。夏油杰偏头,笑着说道:“感谢学长提醒了我——我追求对方的进度条确实推得比较慢呢。”木下:“…你还是别笑了,夏油。”一看就不是真心的。见夏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木下当即就确认——夏油杰也和他一样,有个求而不得的对象。木下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拍了拍夏油的肩膀。“唉。”“爱上一个不开窍的人,只能将追求当做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马拉松了。”木下学长深沉说道。企图与夏油杰产生共鸣。不开窍?夏油杰本能摇头。“夏油,你怎么摇头了,什么意思?”木下学长疑惑。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哥哥,买花吗?”木下低头一看,是个穿着整洁的小女孩,拎着塞满花枝的小篮,手里捏着一支红色海棠,正满含期待地看向他们。“这是幸运花哦。”她显然也不知道手里的是什么花朵,只是想用这种说法去推销。“不……”木下摇头。话说到一半,夏油杰蹲下身,温声道:“小朋友,都卖给我吧。”小女孩当即咧开一个笑容,踮起脚尖跳了好几l下。当然,她卖的并不贵,可以说廉价,这一篮也就五百日元而已。小女孩不停地说着:“哥哥,花会给你带来好运的。”目送着她欢喜雀跃的身影远去,木下说道:“什么幸运花,明明就是海棠,不过,就当是做善事吧。”能在这种时间出来兜售花枝的,也是不幸运的小孩。夏油杰低头看向怀里这一捧热烈绚烂的红色花朵,幸运花吗……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给桐原提供血包了?明天还是联系一下吧。也算是个正经的借口。“夏油?”忽然传来一道呼唤声,夏油杰一震,迅速抬头。——是桐原的声音?!木下也顺着夏油杰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巷子门口。黑色微卷的短发,因为背光的缘故显得有些发丝边缘毛茸茸的,柔软又漂亮。随着他的走近,木下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五官,黑发黑眼,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温柔的光线在他睫毛和鼻梁上荡了个秋千,拂过浅粉色的嘴唇,给他的半边脸颊镶上半边光晕。仿佛那一瞬间,所有事物都成了他的背景板,他伸出手,袖口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在光线下,泛着莹白色的细腻柔光。他眼里仿佛是漫不经心的深情,笑起来也带着一股冷淡感。木下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人,一看就是危险,一看就是会玩,绝对是玩弄一百个人的感情不眨眼的情感杀手啊。他转头一看,惊讶地瞪大了眼,“夏油,你、你怎么脸红了?!”夏油杰:“……”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其实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桐原的发色和瞳色都变得不同,但他此刻脑袋里大概只剩下了一句话——黑发黑眼的桐原,好清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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