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隐牵着马上前拜道:“青隐见过世子。”
温知满跳下马车,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青隐从袖中掏出一沓子纸捧了上来:“我家主子说世子找常冶鼎的罪证估计还需要时间,派我过来把证据送来,可免去沱河县搜查证据一事。”
温知满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潇江,潇江上前收下,扫了一眼对着温知满微微颔首。
青隐完成事情之后,就要拱手离开,温知满急遽地喊住他:“等等!”
青隐留住脚步,回首望去,那位世子纠结着脸,不情不愿地说道:“你跟我过来。”
温知满终于起了一丝感恩的心思,此时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对季随苛刻些什么。
他带着青隐去了自己的院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屋里早就空荡荡的了,他心中一滞,又去了旁边的小书房,提笔勾勾画画写着什么。
青隐跟在温知满身后,顺带也把风淮苑的情况看了个大概,他疑惑等着温知满发话。
温知满对纸提笔,怎么写怎么不满意,看见旁边站着的青隐就让他想起季随。
他心烦意乱道:“你挤到我了,站到门外去。”
青隐看了眼自己和温知满之间还能塞下四个人的距离,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片刻,温知满拉着脸把一个信封塞到青隐手中,冷声道:“速滚,不许偷看。”
哪怕再给青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看温知满给季随的东西,更害怕这封‘脆弱’的信封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被毁掉了。
信封一入手,青隐就恭恭敬敬地赶紧告辞了。
他把这封信传入季随手中的之前,还检查了一下信封,没有开口、没有折痕、没有破损。
青隐确认信封完好无损,中气十足地给季随递了上去:“主子!这是世子爷给您的信!”
在季随手底下的侍卫们都不知道,当年温知满和程连云互相通信的时候,他还被季随派到金陵去偷了几封,只记得当时季随的脸黑得如锅底一般,一整日都未出门。
主子嫉妒世子和程连云通信,如今世子也跟主子写了信,应当会放过过去,那封藏在匣子中的信应该会烧掉吧?
青隐抬头,开始揣摩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季随敲下手中的白子,捏着那张薄薄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信封,他拆开,里面是一片抠门的巴掌大的纸片。
上面写:‘谢礼,欠条,六十两。’,末尾还盖了一个私人印章。
季随神色困惑,那张素来高冷、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庞挂着很多不解,他掩住手中的小纸条:“他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