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斑斓,给贺谦裹了些许温度,总归没那么冷了……
烟火燃尽,重归黑暗。
贺谦盯着手中的仙女棒,“幼稚,哼。”
这声轻哼,意味不明,像是在说谁。
贺谦点燃仙女棒,玩灭后还盯着看了许久才走。下楼时,管家端来牛奶。
“贺先生,喝完再睡吧。”
贺谦接过,咕噜咕噜的把牛奶喝完后回了卧室,他从枕头底下取出红包。
是管家给他的那个……
红包封面漂亮的过分,上面还有瘦金体的拓印,写的是:长命百岁。
贺谦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一百块大钞。
贺谦把它放在枕头底下,枕着睡。
不知道为什么,贺谦今晚出奇的困,他侧身看着古黄色的小夜灯,没意识的睡着了。
一道黑影踩着冷风进来,手腕上缠着黑红色丝绸,又长又细,恰好能遮住贺谦的眼眶。
周徐映将丝绸取下来,系在贺谦的眼眶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痴迷地握住贺谦的手,贺谦的手冰冰凉凉的,周徐映给贺谦搓暖。
贺谦耸着肩,精致好看的锁骨,格外蛊人。周徐映俯低身体,在贺谦耳边说着暧昧、病态的话。
如果贺谦清醒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
但现在不会,贺谦什么都听不见。
贺谦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头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轮廓,吓得十指紧扣的手收紧,抖了一下。
“周、周徐映……”
贺谦试探性地喊。
“嗯。”磁性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萦绕在贺谦脖颈上。
贺谦再次睡着,只是一眼,他已然分不清现实与梦。
周徐映给他戴上戒指,尺寸格外合适,对于贺谦他再了解不过。
他知道贺谦该穿多大的婚服,戴多大的戒指……
甚至知道他该躺多大的棺材。
他们在一起了二十一年,他对他了如指掌。
贺谦,就是属于他的。
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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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的时候,手轻轻动了动,酸痛即刻牵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