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徐映在厨房给贺谦做菜。很快,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桌,贺谦随意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吝啬的连个眼神都没给。
周徐映所做的一切,贺谦并非看不见。
只是,他不觉得一个受害者要同情施暴者。
从周徐映强迫他开始,他们就已经站在对立面了。
周徐映看着餐桌上的菜,眉心抽动了一下,他一点点地挑出里面的葱,抬头看了看空荡的楼梯口。
好久,他将葱挑完了,却不想吃了。
他撂下筷子,上了书房,吃了药,坐着看书。书能静心,能压制住在贺谦拒绝他时,他想将人摁着的暴躁想法。
周徐映坐下没三分钟,猛的起身,一把将桌上昂贵的茶具,全部推翻在地。
瓷器摔了一地,全碎了。
瓷片中折射出周徐映的阴翳发冷的脸,他冷嘲似的笑笑。
周徐映单手撑在书桌上,青筋暴动,面部肌肉紧绷,怒气席卷,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的焚烧殆尽。
周徐映冲出书房,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悖论提议
“砰!”
一声巨响,房门晃动。
贺谦躺在床上,刚准备入睡,整个人被吓的颤了一下。
他坐起来,门口的光线折射入屋。
一道黑影用手撑住了晃动不停的门,踩着清脆的步子进来。
贺谦僵着手,动作缓慢的要去开灯。
他先碰到的,是结实的肌肉。
贺谦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住了一样,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刚刚破门而入的那一脚,贺谦太过熟悉。
是周徐映。
幽静黑暗的环境里,门没有再晃动,可贺谦脑海中的门声却未曾停止。
周徐映将贺谦从出租屋绑到周宅时,也是一脚将门踹开的。
那扇门,不停地抖动,夹着风声,像是在哭。
“怎么不继续?”
倨傲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调侃。
“你抖什么?怕我?”
“……”
贺谦不知道周徐映又在抽哪门子的疯。
这样一个疯子,没有人会不害怕!
贺谦脊背生寒,手心都在冒冷汗。
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
周徐映从抽屉里抽出一支烟,坐下,摁着贺谦,缓缓点烟。
明亮的火苗,让他看清了贺谦的狼狈,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