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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沈锡认出了贺谦。
贺谦怔住。
“你那次的事怎么样了?你也是京政大的?”沈锡打量着贺谦的军训服,“大一学弟?”
“是。”
贺谦的眸光颤动,越过沈锡走了。
他不敢和沈锡说话,怕惹怒周徐映这个疯子。
贺谦越过沈锡走远,沈锡身侧同样穿着军训服的学弟轻轻推着他的胳膊,“学长,你们认识?”
“不认识……见过。”
“在哪见过啊?贺谦是我同班同学,平时不和班里人来往,估计是有钱人吧,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他也是京城人,学长也是。学长,你们也认识吗?”
沈锡摇摇头,“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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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迎面吹来,格外刺骨,没一会就下了大雨,军训改为室内,雨连着下了几天,直到军训最后两天才见晴。
贺谦大病未愈,又逢下雨。
他发烧迟迟不见好,但他依旧坚持来学校。自从与周徐映说开后,他总是刻意躲避着周徐映。
周徐映像是感受到了,后面几天也没来酒店找他。就算这样,周徐映也不会放他走。
贺谦无法逃离这个深渊。
军训结束后班里关系明显热络许多,贺谦除外,他始终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冰,谁也捂不热。
恢复上课的第一天,陈然一如往常地坐在贺谦身边,“你身体好点了吗?”
“嗯。”
“那个培训机构的事……”
“不用了谢谢。”
陈然看着他,呆滞地点着头,连说了几个“哦”,扭头认真上课了。
中午,班主任在群里了全体成员,说晚上有一个讲座,让大家带讲座本盖章。
贺谦下午没课,去做了家教,是周徐映安排的。对方是个体育生,受伤在家做康复,居住地离京政大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
贺谦平时没课直接过去就行,但晚课不上。
贺谦傍晚才看见群里的消息,他拿着讲座本抵达时,已经临近开场了。讲座的报告厅里坐的奇满,他进去时陈然朝他招手。
贺谦实在难以从拥挤的人群中找到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听见旁边的女生与另一个女生交头接耳。
“今天的讲座的内容是金融犯罪案例,我听班主任说,演讲者京城知名企业家。”
“那他所接触的金融犯罪,岂不是红圈律师所才能碰的案子?妥妥的教科书啊!”
台上传来主持老师的声音,“各位同学请安静。”
“今天,京城政法大学,十分荣幸能邀请到知名企业家——周徐映先生!”
“……”
后续的话,在贺谦的耳中化为一阵刺耳的耳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