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郁一眨眼,那种微妙的感觉就消失了,庄云疏恢复了常日里的冷静,甚至还朝虞惊郁笑了笑。
“没意思。”虞惊郁提上庄云疏给自己的早餐袋子,离开了画室。
庄云疏没有离开画室,他开始打量起这个画室的每一个角落,他一开始没想到要布置这里,就只是准备了上好的颜料和画布,剩下都是虞惊郁自己布置的。
好几幅画完的画被堆在角落,画架上的估计是虞惊郁最近接的画稿。
一堵黑色的墙,上面有一个白色的洞,里面有许多白色的人形生物在从洞里挣扎着爬出来。
虞惊郁和他的最大不同,就是虞惊郁喜欢创意和感觉,他更依附于真实感。
庄云疏收回了视线,走出了画室,下楼的时候,虞惊郁已经不在了。他一个人把早餐吃完,上楼看了看自己的画室,估计要闲置很久了,心底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或许承认自己不是天才也不是什么难事。
醉
台球俱乐部。
虞惊郁从水星苑出来就来见鞠无淳了,鞠无淳颇为惊喜,还以为晚上才能见到虞惊郁,他实在是没想到虞惊郁会直接找来。
“怎么?和庄云疏解除婚约之后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鞠无淳一副欠欠的样子。
虞惊郁对准自己要打的框,啪嗒的一声,一杆入洞,他擦了擦球杆,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还真瞒不过你,”鞠无淳放下球杆,喝了一口旁边杯子里的乌龙茶,“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觉得,你应该从庄云疏的影子里走出来。”
“那个神经病说不定就这辈子这么缠着我了……”虞惊郁感慨了一下。
“那可不行,作为你的朋友,我可不愿意看见你就这么被缠着……”鞠无淳不再碰球杆,拉过躺椅,直直躺了下去。
虞惊郁稍稍挑眉,看向鞠无淳的棕眸闪了闪,他说:“当真?”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他也不想真的插手。
庄云疏对虞惊郁估计是认真的,而且以庄云疏出席宴会的频率来看,之前为了和虞惊郁订婚,应该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一个画家,被迫成为商人。
“当然是真的,”鞠无淳望向俯身在台球桌上的身影,又道:“只不过我帮不了你什么,不是吗?”
虞惊郁把球杆一丢,在鞠无淳的身边坐下,“不,你能帮我很多。”
“比如?”
虞惊郁转了转金棕色的眼珠子,笑着说:“帮我让庄云疏知道,我的选择很多。”
“那可别了,虽然庄家没什么可忌惮的,但是我可不想为你惹上庄云疏。”鞠无淳明白得很,就算他帮了虞惊郁,虞惊郁未必记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