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我?”小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周循然点头:“你可是我的随行婢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鱼语重心长地劝哄:“师弟,我可是你的师姐,哪有让师姐给师弟守夜的道理?你这小脾气,可不能随便发。”
“你白日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照顾我,如今连守夜都不肯,可见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唉,等到百年之后见了师父,也不知他会怎么说。”
说着,周循然捂着胸膛,虚弱地又咳了两声。
小鱼心疼的连忙伸手去扶他:“好了好了,我守还不行嘛,别咳了,再咳又该出血了。”
她扶着周循然到了床边,要替他解衣服。
“这个不用了,我自己来。”周循然推开她的手。
小鱼收回手,“也行。”
她手快,等周循然低头再抬头间,小鱼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衫,蹦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往里钻。
“你!”周循然激动情绪一上来,胸间一阵痒,他捂着胸膛止不住的咳嗽,涨的脸色通红。
小鱼忙从床上跳下来,给他倒了杯水:“怎么又咳了,快喝点水顺一下。”
周循然推开水,自己长吸一口气憋着,再慢慢呼出来,总算抑制住了这股痒意。
小鱼松口气:“总算没再吐血,师弟,你可吓死师姐了。老这么咳也不是办法,明日再叫大夫来看看吧。”
周循然看着她,“你上我的床干什么?”
他虽然不咳了,脸上的涨红此时慢慢消下去,变成了一片粉红,加上他眼中的不解,此时的周循然瞧起来,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倒多了些亲切可人。
小鱼在解忧门一直是最末的那个,从未照顾过什么弟弟妹妹。现在看着如邻家小弟般温润可爱的周循然,小鱼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些劝哄:“我给你守夜啊,不就是我们躺一张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方便我伺候你,夜里给你端茶送水什么的。”
周循然皱眉:“师父都教你这些?”
小鱼摇头,这自然是解忧门里的杀手哥和杀手姐教她的。
周循然:“你都这么为谁守过夜?”
小鱼摇头的频率又加快了些,摇的她头都要晕了。
“没有,你是第一个。”
周循然呼口气,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好,然后指着厅外的隔扇门,“门外有个一尺半的木榻,你睡在那上面就行。”
“啊?”小鱼歪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木榻的影子,她又回头看他,得到周循然肯定的颔首后,才迷迷糊糊地向外走。
看着她挺不直的背,周循然决定还是要尽快送她回解忧门,师父没教的东西,让她在解忧门里好好学学。总比一无所知地待在王府,万事都让他忧心的好。
话说,她跟着师父到底学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