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温溪把外套脱了,最近天气又凉了点,她穿多了点热,穿少了又冷,倒是麻烦。
陈裕蹙着眉,警惕地看她,不大高兴的神情,“这才几天,你就想赶我走了。”
温溪啧了声,睨他,“少搁这矫情吧啦的哈。”
陈裕扒拉着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后天吧。老头天天催我,他还骂我呢,我可什么都没敢跟他说,什么都没说呢。”
温溪“哦”了一声,往房间走,换上睡衣。
陈裕就听她简便地回了个哦,不大甘心,追到房间门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她换衣服,装作若无其事随口一问般:“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温溪抬眼觑他。
陈裕很大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唉~算了。”
温溪换好衣服,瞥他背影走开后,笑着摇了摇头,他那点小心思,她了如指掌。
晚上吃饭那会,陈裕被自己做的菜辣到了,不停灌了好几口水,嘴唇红肿,印着水光,“哎,明天我去接你下班行不行?我还没去过你们律所呢,你平时上班什么样啊?案子多不多?都是什么案子啊,危不危险?”
温溪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话那么多的。
斜他一眼,懒得理。
陈裕接收到了她那个眼神中的含义,很知趣,也就不问了,又扯东扯西一番,反正第二天温溪上班去了后,他悄悄跟着一块去了。
他还装模作样地打着咨询的名号去了律所。不过可惜的是,温溪居然没在,她去法院了。
陈裕浪费了钱,还没见着人,跟人律师胡乱咨询了几个关于劳务合同之类的简单问题就离开了律所。
他无聊着,又不好去打扰温溪,自己一个人就在附近逛了逛。
在上海读大学那四年,他没少跟人在上海兜着圈的玩,倒也是熟悉。
在附近商场逛了一圈,他寻思着要不要给温溪买点礼物,又想起他当年送她的天珠此时还在他家中柜子里放着呢,还是她托赵祁临还他的,于是这念头又消了一半。
不过,他不爱逛商场,以往最多是陪肖祝来,或者是姑姑,他一个人压根不会往这里头走,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干嘛。
倒是巧了,他正发愁时,就碰上了一个人。
还是个熟人。
“陈裕,还真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了呢。”
丁柠昔挽着她小姐妹的手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陈裕思绪一转,“巧啊,你们也在这逛?”
“你一个人?”丁柠昔问。
陈裕点头,旋即想起他要说的话,眼中又染上笑意,“你们忙吗?”
“不忙,怎么了?”
“那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