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啪——
女子从他怀中抽出的那双手,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他怒而转身,“孟厌,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闻言,孟厌“腾”的一下坐起来,咬牙切齿,“好啊,好啊。我就说你近来怎奇奇怪怪,有胆子跟我闹性子,原是有了靠山。快说,她是谁,或者他是谁?!”
她已偷摸跟踪温僖好几日,自开始穿黑袍,他常借口种彼岸花,跑去地狱,且一去便是半日。
再回来时,眼神中流露出窃喜之色。
温僖起初以为自己去地狱之事暴露,心跳如雷。结果一听孟厌说完,他无语道:“你委实够多疑的,我哪来的靠山?”
孟厌不信他的说辞,“那你说,你去地狱做什么?”
温僖伸手去脱她的衣衫,“还能做什么,去那边偷偷练练五禽戏,想强身健体,好好伺候你。”
“我今日不想动。”
“这事又不用你动。”
翌日,孟厌睁眼时,发现温僖盯着她在看。
四目相对,她先红了脸,嗔怪道:“你盯着我作甚?”
温僖未回她,反而俯身过来亲她,放肆又霸道。
两人吻了许久,才在崔子玉不停的敲门声中,依依不舍地分开。
出门前,温僖照旧找了一件黑袍穿上。面上冷漠,和面冷心更冷的月浮玉属实一对异姓亲兄弟。
连崔子玉都察觉到温僖的不对,走在后面悄悄问孟厌,“他怎么了?”
“醋坛子一个,不用管他。”孟厌和他相处的久。瞧他那副死样子,就知道这人估计又不知在何处吃了飞醋,故作冷漠折磨她,“许是上回他说成亲,我敷衍了几句,他不高兴呗。”
孟厌近日想了又想。
她这几月来,唯一对不住温僖之事,便只有他提成亲那日,她因困乏敷衍过他几句。
崔子玉:“你们打算成亲吗?听说月浮玉上任后,提出成亲可奖一千两。”
孟厌大喜:“还有这般好事?”
崔子玉扭头看孟厌一脸蠢蠢欲动,补充道:“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瞧这事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她循循善诱说了半晌,孟厌实在一句都没听进去。
人间四月春光浓,晴烟如泼,翠绿苍苔。
他们到时,彭汜正坐在院中,身旁有一个三岁孩童哭着在喊娘亲。
彭汜听得不耐烦,一把将孩子推开。万幸崔子玉眼疾手快,将孩子及时接住。
孟厌怒从心起,“你怎么对孩子这么坏?”
彭汜的爹娘听到院中的声响,跌跌撞撞跑出来。得知缘由后,他们赶忙从崔子玉手中接过孩子,大骂彭汜不是人,“你多疑逼死了芙蕖,如今还要害缙儿。”
“他不知是谁的野种,也就你们把他当个宝!”
彭汜说完这句话,一脸愤恨不平,推门跑远。
三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见他先去了酒坊买酒,而后带着酒去了梁芙蕖的坟前。
起初,他喝着酒絮絮叨叨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