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箱中并无机关。
孟厌:“后来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李柘拍着胸脯,说得痛心疾首,“不瞒你们说,这事连本官也不知。总之就是有一日,大家都在传老祝贪了一张银票,还有人言之凿凿说看见他把银票揣到怀里。”
他与祝融共事五年,不信祝融会做出这等龌龊事。
自祝融来高陵县后,一向严格管束县衙所有人收受他人钱财之物。今日若非祝融死了,他万万不敢收他们的银子。
崔子玉挨近孟厌,“这事瞧着有鬼,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个传谣之人。”
四人对视一眼,向李柘告辞后离开。
温僖牵着孟厌的手,口中不停嚷嚷让孟厌夸他。
“今日若不是我机灵,某人还进不去这县衙呢?”说罢,他神色惫懒,瞧了一眼顾一歧。
孟厌拉走他,“你可别说了,这案子本就是我的事,他不过是陪同我们查案罢了。”虽说顾一歧和她有旧情,但两人已三年未见。万一顾一歧和月浮玉一个性子,治她一个纵容跟班,不敬上司之罪,免不了她又要被扣分。
温僖面无表情,“孟厌,你竟维护他?”
孟厌:“……”合着,分没扣在有些人身上,便不知道心痛!
四人在高陵县,来回问了多人。
人人都说曾亲眼瞧见祝融贪钱,可一旦他们细问是何日何时何地看见的,那些人便开始胡言乱语。
有说是县衙门口,有说是某一家大户的后门。
更有甚者,说是路过祝家看见的。
孟厌起了好奇心,“你是如何路过,又是如何看见的?”
那人信誓旦旦,“我回家时,远远瞧见他往怀里塞东西。”
四人聚首,得出结论:“三人成虎,全是道听途说之言。”
顾一歧沉思片刻,“如此看来,最初散布谣言之人很有问题,我们得找出第一个说祝融贪钱之人。”
可他们今日问了多人,每个人对此的答案都不一样,反正是你听我说,他听你说。
一来二去,没有一个人知晓,第一个告诉他们祝融贪钱之事的人,到底是谁。
眼看天色已晚,四人准备打道回地府,明日再来。
一路上,温僖时刻牵着孟厌的手。
崔子玉看一旁的顾一歧身影落寞,低声问他,“你当时不喜欢孟厌,如今才想明白吗?”
她与孟厌相处月余,随她破了两桩案子,心觉孟厌虽偶尔过于懒惰,但总归是一个好姑娘。
地府众仙成亲,从无门第之说,顾一歧没道理因孟厌官位低不喜欢她。她前日从黑白无常口中听到这件陈年旧事,疑心顾一歧当年是爱不自知。
顾一歧未应她这一句。
只快到地府时,他才慢慢开口,“我当时也很喜欢她。”
走在前面的三人脚步一滞,孟厌神思恍惚,崔子玉尴尬不已。
唯有温僖回头,眉眼带笑,开心回他,“顾大人,她说会喜欢我一辈子”。
语罢,温僖带着孟厌快步走远,崔子玉在后面急追,“孟厌,一起回房啊!”
顾一歧立在原地,恍惚间记起前尘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