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为官手札》乃大人亲笔所写,你烧毁手札,便是对大人不敬。”
“烧好久了,为何今日才扣分?”
“因今日本官巡视地府,发现就你房中没有手札。”
温僖闭目叹气,“算了,明日佛图涔要来地府念经。我们再去听听,好歹加上两分。”
第二日来地府念经的佛图涔身边,多了两个随从。
这一老一少,讲起佛经来,比一本正经的佛图涔着实好上不少。
阿旁从黑一口中得知孟厌被扣了十七分,心中好奇,“你闯了什么祸?”
“把那本破书烧了。”
“《地府为官手札》?怪不得。”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好似知道些什么?”孟厌难得没有打盹,闻言凑近阿旁,“那本破书真那么金贵?”
“你没看过吗?”
“没有。”
孟厌领到书后,放在一边。
只偶尔在床上啃猪蹄时,会拿它垫垫,免得弄脏衣裙。
“书上第一页便写了,此书乃大人亲手抄写,望地府众仙珍之重之。若有毁书者,绩效扣十七分。”
孟厌愤怒地看向温僖,“你那日怎么没背这条?”
早知此书如此重要,她当日就该找阿旁借书,再送到人间,找人抄一本。
温僖无语地看向她,“你还有脸说我?我来时,书上第一页全是油污,哪看得清!”
讲经台上的两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孟厌奇怪他们为何没有投胎,一旁的阿防悄悄应她,“人家佛图涔可是地藏王菩萨的左膀右臂,找地府留两个游魂不入轮回,上下嘴皮一翻之事。”
阿旁想起一桩大事,“听说天庭多了一个官缺。”
孟厌邪魅一笑,“那我得再努力些,没准玉帝大人看我破案多,当官当的也不错,让我去天庭呢。放心,到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定会在玉帝大人面前,帮你们几个小喽啰美言几句。”
阿旁阿防等她大放厥词后,才慢悠悠开口,“孟厌,你比我们官位还低呢。”
“我们不都是九品官吗?”
“我们兄弟俩昨日升官了,成了八品官。”
“不长眼的酆都大帝!”
“何人喧哗?”
“查案司,孟厌。”
“扣两分。”
离二月结束不到十日,孟厌的绩效,兜兜转转又回到月初的四分。
温僖无话可说,拂袖离去。
孟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哼,等我找到新跟班,便把你这个没用的小白脸踹了。”
不过,孟厌只嘴上说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