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汜摊着手,怅然地看着房中所有人,“可那不是梦吗?”
“是梦,但却是只有你入梦的歹毒幻梦。”
胡家离彭家不远,出门再走过一条暗巷便到了。
他们到时,院中女子凄惨的求饶声与碗盘碎地声交织。
崔子玉踹门进去,发现是何红莲的郎君胡少渊正在殴打她。
孟厌拉走何红莲,见她面上身上都是淤青,胡少渊还喋喋不休说要打死她。
崔子玉生气,一脚踢过去。
胡少渊吃痛闭嘴,大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我打她,与你们何干?”
孟厌挡在何红莲身前质问道:“她做了什么,你要如此打她!”
胡少渊回的恬不知耻,“我娶了她,自然想打便打。”
何红莲站出来打圆场,“胡郎今日喝酒喝多了,不小心碰到我而已。三位来我家,是来找人吗?”
孟厌扶着她去了外面小院角落,“今年的元宵灯会那日,你是否曾递给彭汜一块糕点?”
何红莲依言点头,“是。他们夫妻好心与我同行,我便把自己做的糕点分给他们吃了。”
她的目光中有真挚闪动,说完还急急为梁芙蕖辩解,“你们是彭大哥找到的人吗?芙蕖姐姐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
孟厌又问了几个问题,何红莲都一一作答。眼神清澈,从未闪躲,实在不像撒谎之人。
三人瞧不出任何问题,见天色已晚,准备先回地府,明日再来。
可他们方走不到十步,何红莲的求饶声再次传来。
崔子玉气到直接翻墙进了院中,一抬手再一记无影腿,将胡少渊打趴在地。孟厌趁胡少渊躺在地上喊痛时,扶着何红莲去了客栈休息,“你在此歇息一晚,我们明日陪你去报官。”
投宿的银子,孟厌好说歹说才劝温僖付了,“不义之财,花在正道上才会长命百岁!”
何红莲拉着他们不停道谢,似想起什么,在三人临走前,她拉住孟厌,“我白日做糕点时,胡郎也在。他好似往糕点中放了什么,我问过他,他说就一点水而已。”
水?
难道是胡少渊下了药?
三人退出房中,原打算去问问胡少渊。结果到了胡家门外,院门上锁。邻人听见叩门声,开门出来道:“他去喝酒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孟厌看看崔子玉,“那我们明日再来?”
崔子玉踹了一脚胡家大门,“行!他反正跑不了。”
翌日一早,崔子玉去胡家找胡少渊。
孟厌带着温僖,去客栈找何红莲,说陪她去报官。
何红莲摆手,面露无奈,“不用去报官了。胡郎平日对我尚好,只喝了酒才会打我,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孟厌想说什么,但看她一脸着急回家的样子,便随她去了。
他们陪她回了家,崔子玉仍立在门外。
“还没回来吗?”
“说是半夜回来过一回,又被人喊走喝酒去了。”
何红莲带着三人进房,等至午后,醉眼醺醺的胡少渊被一男子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