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起纸一看,画中女子的手腕处,果然也有一似花非花的胎记。
而且,据聂都说,画中女子的面貌与诸蔷有八分相像。
“是谁干的!”
聂都忙不迭夺过那张纸,想从画中男子的相貌,找出是何人所为。
可惜,作画之人刻意模糊男子的相貌,反而将女子的相貌,画的惟妙惟肖。
三人对视一眼,猜测诸蔷应是被画中所绘之事逼死的。
她应是在死前,被某人胁迫或诓骗,失了清白。
这件事随着婚期迫近,压得她喘不过气,直到卢望丘五月十二送来的那封情信,让她彻底生了死意。可这人逼死了她,仍不愿放过她,还厚颜无耻将那日之事绘进春画中,任世人观赏。
孟厌宽慰了聂都几句,“对了,诸蔷四月二十前,可曾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诸蔷是在四月二十后,整日在房中悲泣。那她出事,应该是在此日前的某一日。
“三月和四月,诸老爷吩咐我去留郡办事。那两月,小人并不在陈郡。”聂都五月初二回府。一回来,也发觉诸蔷神色间偶有恐惧之色。
他私下问过她的贴身丫鬟,丫鬟说她不清楚。只提到四月中的某一日,诸蔷把自己关在房中,哭了很久。
丫鬟进房问过诸蔷,她说无事。
听完聂都所说,孟厌分析道:“看来我们得查查诸蔷死前几个月,见过哪些人?”
诸蔷之死,想来和画中男子脱不了干系。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平时出门也少,应很快能查出此人是谁。
崔子玉对作画颇有见解,“我去查作画之人。”
三人就此分开,孟厌带着温僖去诸家找诸蔷的贴身丫鬟,崔子玉去书斋找找作画之人的线索。
“你还挺聪明的。”温僖难得夸一次孟厌。
“不聪明也骗不到你啊。”孟厌笑着回他。
温僖入地府那日,她一眼相中了他,当夜便半哄半骗把他拐到手。
“你不准提这事!”
温僖此生最悔之事,便是被孟厌哄骗,成了她的跟班。如今三年过去,他还是一个小小跟班。而和他同年进入地府的游魂,最差已是判官。
唯独他,长的最俊,混的最差。
“就提就提。你整日在地府无所事事,全靠我的银子养,你哪里吃亏了?”这事要说亏,她才最亏。
两人争执间,诸家到了。
门口一左一右两守卫,任孟厌说破嘴皮,都不放行。
原想去后门翻墙,可今日后门有诸家小厮在,一见他们便上前盘问。
孟厌想施展法术,温僖在旁悠悠提醒,“十分哦~”
辛苦破案才十分,施展一回法术就要扣十分,实在得不偿失。
不能进去,那便只能守株待兔。
第12章花事了(五)
日影斜,晚风吹,两人守在诸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