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后大叫:“你怎么敢用?脚踹我!我是你伯父!”
陈清野淡声?道:“因为我怕脏手。”
警车很快呼啸着赶到现场,民警看了一眼陈清野渗血的手臂:“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晚点来警局做笔录。”民警环视了一圈,“还有谁是目击者?”
岑舒贤刚想应声?,陈清野就抓住了她的手。
指尖冰凉,骨节坚硬。
她怔了一下。
保安上前一步,自告奋勇:“警察同志,我,我!我看到了全部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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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医院的急诊部依旧人?来人?往。
所?幸的是外科排队不多。
挂号的事由贺樾代劳,他?们刚到外科门口便被?叫到了号。
陈清野松开和岑舒贤十指相扣的手,回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岑舒贤坐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把冰冷的指尖捏得发白。
贺樾凑过来:“呃……嫂子,你身份证号给我下?”
她抬眼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眸在灯下清浅幽淡。
“野哥刚刚给我发消息,让我先把回去的船票订好。”贺樾挠挠头,想起自己两个半月前,在莫莉书店第一次见?岑舒贤的时候,还想要泡人?家?。
怪不得当时陈清野的视线几乎要把他?凌迟。
但是贺樾现在心?里也有了数。
岑舒贤这种不是一般男人?能掌握得住的类型。
她有一张漂亮又完美的面具,人?前总是笑意盈盈、柔情似水。但这张面具把她和所?有人?隔开,像一道透明?的墙壁。她掌控这张面具的技巧堪称娴熟,只有耐心?表演和懒得表演的区分。
当陈清野走进外科诊室的时候,她身上的气质迅速褪冷,表情也彻底消失。
岑舒贤不太确定?今天还能不能连夜赶回芝城,抿了抿唇道:“等陈清野出来再说吧,不急。”
又过了一会儿,陈清野走了出来。
多少?失了血,他?的唇不免有些发白,冷冷淡淡一张脸,视线扫一圈,落在岑舒贤身上。
为了包扎上臂,里面那件冲浪服右边的袖子被?剪下,陈清野披着那件染了血的羽绒服走过来。
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袖子晃荡,露出了嶙峋的手腕。
一抹黄色一闪而过。
岑舒贤低着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陈清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贺樾给你订好票了吗?”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陈清野的手僵了一下。
那串金刚菩提明?晃晃地挂在他?手腕上,岑舒贤咬紧唇角,有些怀疑地紧盯着,想要确认是不是同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