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苏晚收回往事的回忆,转身走进大厦。
她回到工位,旁边的同事拉着椅子到她身边,苦不堪言抱怨:
“苏秘书,你今天是没有看见,杨婉清她有多招人烦,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知道摆谱。”
苏晚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提醒同事:“别这样说,杨总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可能只是不适应新环境吧。”
同事悻悻然:“哎,到底是未来的封太太,说不得啊。”
苏晚平静地笑一笑,拍拍同事的肩膀。
“封总要我进去找他,你先忙啊。”
打开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走进总裁办公室。
男人正在办公,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不看一眼苏晚。
直到苏晚把过敏的药放在他的手边。
男人余光瞥了一眼,停下手上的工作,解开袖扣,露出精壮好看的手臂,因为海鲜过敏生起的一片片红疹还没有消散。
苏晚拿起药膏,指腹蘸着药在他的手臂上涂药。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苏晚过敏的事情,却被心思细腻的她捕捉到了。
这大抵是用了五年时间培养起来的默契。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打着圈,像是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头扫过,勾得他痒痒。
昨晚两个人亲密了几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但他身体里的某种欲望又被轻而易举地唤醒。
他喉结微动,克制着那股冲动,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冷冰冰地问苏晚:
“你什么时候走?”
苏晚拧好药膏的盖子,皱眉反问:“不是封总您让人力把我的离职报告打回来的吗?”
“有这回事?”封景深若无其事,云淡风轻道:“忘记了。”
苏晚心里暗自腹诽,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但是,真的是忘记了,还是有别的目的?
她思忖间,封景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上。
“你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怎么来的?”
苏晚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淡然回道:
“别人送给我的。”
封景深挑眉:“别人?男的还是女的?”
苏晚大脑一时有些短路。
封景深从不过问她的私事,现在分手了,怎么关心起来了?
“是你的男朋友?”封景深两手交握放在下颌下,漫不经心道,“玉佩上刻了一个‘野’,是那男人的名字?”
苏晚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男朋友?封景深怎么会这样想她,她不是随便的女人,跟他保持关系的这五年,从未和别的异性接触过。
苏晚隐忍着情绪,平和地解释:“封总,这块玉佩的主人,是我的恩人。”
“恩人?”
封景深忽地起身,站在苏晚的面前,俯身,他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夹带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和脖颈最敏感的部位。
“你拿什么报的恩?以身相许吗?”
苏晚被男人强势的气息包裹着,感觉好窒息。
她向后退了一步:“封总,我们还是说说工作上的事情吧。”
封景深眯了眯眼,眸底仅是寒意:“这些年,你有没有事情瞒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