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醒来的时候以为一觉睡到下午了,正发蒙地想着自己居然这么能睡,手机就响了。
手机睡觉之前还在兜里,一晚上过去就不知道被蹭到哪里去了,陈砚皱着眉头一把扯开被子。
掉出来了。
他拿起来,先看了一眼时间——13:21。
“……”这见鬼的天。
“喂?”他接起来。
杨戚的声音传来,“砚哥!我有个一个朋友!”
等了好几秒等不来后文,陈砚黑着脸说:“那你真棒啊。”
又过了几秒,杨戚才继续说:“啊呸!不是我有一个朋友,不对,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前两年就自己创业来着,最近对家公司把高层基本给挖空了,他现在正愁呢……”
“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的一个朋友现在很愁?”陈砚想挂电话了。
杨戚又赶紧说:“啊不是不是,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你辞职的消息,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意向。”
陈砚没说话,翻身下床把房间的窗户全都打开,风终于吹进来了。拉着一半的窗帘随风飘扬,从他身上蹭过去,有些痒。
“什么朋友,认识多久了?”陈砚突然问。
杨戚正准备给他好好介绍一番,“这个公……朋友?啊你说他,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我辞职的事情很多人知道?”陈砚问。
他说起来也混了五年,算不上尽忠职守但是该做工作都做,但除了工作又什么都不做。
这么些年也没结交多少人。
堂堂副总,结婚的时候来的人都没季漪那边多。
再加上他平时行事又低调,平江这圈子里提起陈砚,顶多是个“啊,有点印象”。
家族企业,天天都动荡。谁会去关注这么一个有点印象的人辞职没辞职。
“这我就不清楚了。”杨戚说。
陈砚笑了,问:“做什么的?”
“服装。”
“神经病。”
杨戚噎了一下,“试试呗,我看他态度挺诚恳的。”反正你做什么工作都混吃等死。
后半句他当然没敢说。
陈砚本来想怼“我态度诚恳地骂你傻逼,你是不是还得谢谢我”,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转而很认真地说:“没经验。”
杨戚大腿一拍,像是就等
着他这一句,“听我劝,转行穷三年,不转穷一生!”
陈砚冷笑一声,“跟你朋友说,我现在只对买彩票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