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初棠小鸟依人得靠在陆砚辞的肩膀之上。
初棠跟着小宫女前往寿宴场地,穿过曲折的回廊。
突然,假山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初棠脚步一顿,眉头微蹙。
“那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元宝,经常在宫里调戏小宫女。”小宫女低声解释。
初棠心中了然,并未多加理会。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寿宴的华丽场面在她眼中仿佛是一场虚假的秀场。
周围的笑声、交谈声如潮水般涌来,令人窒息。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盛筵。
无非都是一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互相恭维、攀附,然而身为姜凝雪的替身,她却无法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华灯初上,金色的光辉映照在缠绵的绸缎和闪烁的珠宝上,宛如人间仙境。
前来祝贺的宾客们络绎不绝,银铃清脆,有着穿着异族的女郎,头上戴着金色的面纱,侧身在牛马的背上,手臂脚腕戴满银镯和金链,光华闪烁。
然而在这片光鲜亮丽的表象下,初棠的心情如同沉入冰窖,冰冷刺骨。
她明白,自己不过是这场华丽戏码中的一个小小角色,微不足道,
陆砚辞在她身旁,身姿挺拔,气质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皇族身份的高贵。
初棠面上维持着微笑,但是内心却一片的荒凉之感。
然而初棠却无法从他的温柔中得到真正的慰藉,内心的孤独寒冷如潮水般拍打着她的心房,令人窒息。
她时刻在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沦陷。
陆砚辞绝对不她最终的归宿,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等到了恰当的时机,必然将那些曾经欺凌自己之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如今她只需要慢慢的绸缪,相信很快就能有所的成效。
这时,开始了献宝的环节,众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宝物呈现出来,争奇斗艳,惹得冷若芙喜笑颜开,好不开心。
这时太监尖锐的嗓音喊到了初棠:“礼部侍郎之女姜凝雪赠送松魄刺绣图一副!”
冷若芙脸上带着虚的笑容接过宫女手中的雪魄刺绣图,谁知道她刚刚揭开上面的白布,入眼的图却是令人大吃一惊。
“啊!”一个胆子小的贵女尖叫了起来。
只见到那幅雪松图上竟然沾染了斑点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初棠眼见自己的画作什么时候不知道竟被人给沾染了血迹。
要知道在祝寿这种大日子最忌讳的便是见到雪。
冷若芙立马吓的脸色苍白一片:“皇上,这位姜家大小姐是要置我与死地啊!”娇弱的身子靠在了皇上的胸膛之前。
皇上顿时眉头紧皱,“姜凝雪,这件事呢如何解释?”
初棠哪里遇到过这等的阵仗:“皇上冤枉,臣女作这幅图的时候,并没有血迹,只是不知道为何不然就的沾染了血迹,恐怕是搬运这幅画的宫人不小心所致。”
陆砚辞也赶忙的跪倒皇帝的面前:“是啊,皇上,这幅图是内子连夜赶制,对娘娘也十分的尊敬,绝对没有要诅咒娘娘的意思,还请皇上查明真相。”
“哦?陆世子的意思是我宫中的人手脚不干净?”冷若芙假模假样的擦拭了眼泪。
陆砚辞站的笔直:“娘娘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内人绝不会蓄意扰了娘娘您的寿辰!”
冷若芙听到他的解释,像是听到十分可笑的事情,"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世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在自导自演!与其被人无端构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冷若芙就往柱子上面装。
“快拦住她!”皇上吓的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