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听到焦东杰的话,加速朝着马路方向奔去,等她跑到马路上,这才转头低声说道,“我也不傻!”说完她继续狂奔。焦东杰没时间跟安休甫和周婷纠缠,这条狗现在是在针对他,他需要启动威力更强大的符对付这条狗。“轰隆”一声雷鸣。一片夺目的白光从酒厂门口传出。奔跑的周婷吓的腿一软,差点摔在马路上,转身朝着大门口看去,门口尘土飞扬,看不清楚焦东杰和那条狗谁死谁活。周婷不跑了,她一个人不能单独行走,有个水鬼一直跟着她,那水鬼就等着她落单。烟尘散去,一个女孩一只手提着焦东杰从尘烟中走出。焦东杰圆润的身体,在那女孩手里,就跟一个大号毛绒玩具一般。周婷内心的窃喜和兴奋在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后,烟消云散了。这是谁?焦素贤!焦素贤把焦东杰提到马路边,朝着左右看看,目光落在周婷身上,“你,跑什么?过来看着他,别让车撞了!”周婷小跑到焦素贤跟前,声音带着兴奋,“大师姐,大师姐,你来的真及时。”焦素贤似笑非笑盯着周婷,“你要去哪?”周婷,“我去找师叔,或者给我师父打电话帮忙。”这个回答没有毛病,连焦东杰都对付不了的厉鬼,去找帮手,这才是聪明的选择。焦素贤,“那个安休甫呢?”周婷,“在里面,他找卯子叔去了。”焦素贤朝着酒厂里面走去。五分钟后,安休甫背着卯子从酒厂里面出来。卯子喝了一瓶酒,自己把自己灌倒了。焦素贤跟在安休甫身后,不急不缓。那个酒鬼找到没,没人看到,今晚只看到一条不正常的大狼狗。焦素贤也没有问安休甫什么,出门让安休甫骑着摩托送焦东杰去医院,而她打了一辆车带着卯子和周婷离开。焦东杰住院了,十天半月别想出来。上午才九点,宁绪的柏油路上,已经热的可以煎鸡蛋。安休甫送焦东杰住院,凌晨四点回来,七点半就被蒲老仙带着出来了。蒲老仙蹲在路边吃西瓜,安休甫在路边抿着一根冰棍。冷不丁屁股被人踢一脚,安休甫回头,“大师姐,啥事?”焦素贤瞪眼,“你能不能不舔?”安休甫皱眉,“这冰箱里刚取出来,我也咬不动啊?师姐,你要是想吃,我给你买一根?”焦素贤,“不吃!”安休甫,“那你也别看我吃!”说着蹲在地上继续小口抿着冰棍。吃了两口,又被焦素贤踢了一脚。这一次,冰棍掉地上了。安休甫站起来,焦素贤瞪眼,“不许再买了了。”安休甫又蹲到蒲老仙跟前吃西瓜,蒲老仙是啃几口,留着半指厚果肉就不啃了。安休甫吃西瓜,是吃到瓜皮泛白的位置。“噗”他又被焦素贤拍了一巴掌。安休甫回头,恼火的瞪着焦素贤,“你又咋了?”焦素贤,“你吃西瓜,能不能不那么仔细?”‘仔细’,是这宁绪的方言,‘仔细’有抠门,节俭的意思,多数时候说一个小气。安休甫站起来,朝着瓜皮啃两口,挑衅的盯着焦素贤。焦素贤噗嗤笑了,“你一个傻狍子!”她是发现越观察这个安休甫,越觉的看这个人哪哪都不顺眼,可是说不顺眼吧,也好像不是,她觉的逗这个傻狍子就很有意思,这个傻狍子的眼睛黑白分明,但缺乏一般年轻人那种贼溜溜的活力,有些故作老成。生气时候,先是要用表情和眼神恐吓对方。如果恐吓无效,这个家伙会真的动手,刚在车上,就试图跟她动手。焦素贤不看安休甫了,她觉的差不多了,再逗下去,这家伙真的会让大家不愉快。路边吃完西瓜,车子继续朝着宁绪东面走,车子出了市区,翻了几十个沙丘,三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建在小山坡上的村子。村口一头驴在散步,车子停下,驴就凑到车子跟前。蒲老仙下车,整理自己的黄色道袍。焦素贤下车,手扶着门框穿鞋。安休甫下车,冲着那头毛驴喊道,“村长好!”蒲老仙看一眼毛驴,看一眼安休甫,呵呵笑笑。焦素贤光着脚朝着安休甫又要踢,安休甫躲开,冲着毛驴说道,“村长,自我介绍一下,嗷,啊嗷,啊嗷——”安休甫后半段是在学驴叫,这头驴很快就给了安休甫同样的回应,“嗷,啊嗷,啊嗷”蒲老仙笑着说道,“我靠,这能力,我不会,也不是我教的。”焦素贤身体笑的乱颤,穿上鞋子,朝着安休甫又抬脚踢,安休甫几步前冲,上了进村的门楼。焦素贤问道,“村长说啥了?”安休甫从兜里摸烟,淡淡说道,“村长说,你是一个妖孽,让我离的你远点!”,!焦素贤,“你真的是一个逗比!”说完深呼吸一下,她是大师姐,不能跟这个小子一般见识,她从认识安休甫开始,一直都想装着深沉一点,可是这个逗比看一眼,就没法让氛围严肃起来。三人进了村子,蒲老仙前面走。这个村子,蒲老仙已经是第三次来了。事情是这样:村长媳妇被鬼上身了,上身的鬼,还不是一个,是一群鬼。村长老婆,每天挨家挨户的骂,王家男人大半夜爬墙看李家媳妇洗澡,李家男人偷刘家地窖的苹果,村里医生连个卫校都没有毕业,盐水和葡萄糖都分不清究竟事实是不是如此,除了王家的男人,李家的男人,还有村里医生自己,谁都不知道真假。最近村长夫人爆料升级了,陈家媳妇小金库在沙发垫下,白家男人买了个摄像机,拍的都是赵家小媳妇村里隔三差五因为村长家媳妇的爆料打架,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一个月不到,村里住院七八个,村长到医院慰问乡亲,跟过年采购年货一样,钱袋子以肉眼可见速度要见底。在村子里七拐八绕,蒲老仙在一个村里看着最气派的院落门口停下。蒲老仙推门进入,安休甫和焦素贤先后跟着进去。院子里,村长被老婆用拇指粗的麻绳绑在院子里的树上,拿着柳条朝着村长抽。村长只穿了一个红裤衩,想喊不敢喊,想哭不敢哭。:()驭尸门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