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靠护肤品和医美维持美貌,也得多多锻炼身体长命百岁。毕竟,得好好活着,才能跟身后给她吹头发的男人长相厮守。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以后。可这男人吹头发的手法有点儿粗暴,手跟鸡爪子似的乱抓一通,吹出来的头发没有型,丑死了。林稚晚:“……”在决定经历漫长的长相厮守中,她也有过无数次给池宴扔进垃圾堆里的冲动。她气得直跺脚:“你这是吹头发么?母鸡絮窝都不这样!”池宴弯下腰,从正面仔细端详了下她。就……这造型,属实夸不出来。“吹风机的问题吧?”他说完,看她明显不信,又找借口,“是不是有人敲门?”林稚晚:“……”她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比一个摆手的手势,示意他离远点儿。池宴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他下楼倒杯水的功夫,刚好听到门铃声。大门外三个人,陆方霓站在娄黛和曲思远之间充当调解员,生怕俩人打起来。因为,按照曲思远的思路,反正池宴和林稚晚在一个小区,曲思远喊池宴出来,娄黛喊林稚晚出来,最后将这俩人押到娄黛家里对峙。可明明该兵分两路的两个人,最后齐刷刷地走到1007门口,娄黛和曲思远一起愣住了。“这是池宴他家?”“这是晚晚家?”两人异口同声发问,又同时看看门派,“操”了一声。这俩人的家,重复了???从监控里,池宴早已看清来人,他跟林稚晚的关系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又是正经夫妻合法同居,可以随便见人。他面不改色地跟曲思远知会了密码,让他们自己进来。俨然是男主人。娄黛:“……”震惊jpg合着当初地产销售没有骗她,池宴确实买了吾悦江澜的房子来着,还就在她家旁边,只不过这房子是金屋,藏娇用的。三个各怀鬼胎地走进庭院,又走进正门,池宴刚好给开门。娄黛和曲思远颇有默契地看了眼房内装潢,又互相看了眼,一脸“卧槽”。“来干嘛?”池宴问。曲思远只能期待这是池宴自己的家,一切都是娄黛搞错了。他挠挠头,大刺刺绕过玄关坐在大厅沙发上,想起之前的说辞:“看看猫。”池宴:“……”这傻子还真信家里养猫。他正思量着怎么说,就听到楼梯至上而下传来脚步声。趿拉拖鞋,走路很轻,有点儿懒,跟脚步声一起传来的还有带着愠怒的声音。“池宴,你狗么?”她声线刚刚好,清冷里带着娇嗔,“我照镜子才发现,我腰上都是你牙印儿。”话音落下,林稚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五个人,十只眼睛对视。空气一阵寂寞。大家:“……”林稚晚:“……”不喜欢能想方设法娶到手……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万万没想到,暴露关系是用如此令人感到极端的方式。腰上,牙印。狗都清楚是什么意思。林稚晚先是整个人傻掉,意识到自己到说出什么少儿不宜且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后,脸色一点点涨红,视线从看人变成看地砖,脚趾在拖鞋里表演一个劈叉。曲思远不仅傻掉了,还要崩溃。陆方霓就完全是看戏,没有任何缓解气氛的动作。现在缓和气氛的任务落在娄黛头上,艰辛而重大的使命令她迫使自己冷静,并绞尽脑汁地打哈哈:“池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我得批评一下你,”她说,“你咬人就咬人,怎么还往腰上咬呢。”“……”气氛随着她铿锵的声音愈发凝固。林稚晚恨不得会隐身术,脚趾都能跳出个社会摇。池宴太过了解她,给人拉到身后,挡住别人的视线。“别看地面了,”他安慰道,“没事。”林稚晩摇摇头:“我是在找条地缝。”池宴:“……”林稚晩:“钻进去。”池宴:“那别看了,咱家的美缝是专门找人做的。”这些话根本安慰不了林稚晩,他也知道,转身看向曲思远。曲思远还保持着沉浸在震惊里的状态,似乎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产生怀疑。池宴安慰完林稚晩,还得安慰曲思远。男人之间的交流永远有自己的方式。池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走。”曲思远抬眼睇了他一眼,深深地点头。池宴没说去哪里,但曲思远已经明白了,先一步起身,往楼内电梯方向走。地下室有酒窖和家庭影院还有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