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料定了会在场地里发生的意外,药店外面立着不少的广告牌。
左柚开车去了那家药店,大概说了下情况。
领班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偏瘦,清清冷冷的模样,表情很淡定。
趁着她去拿药的间隙,脑子里忽地想起容屿所说的话,出于责任,左柚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再帮我那一点关于保肾的药。”
女医生很快转过头来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表情的龟裂,“保肾?”
左柚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角,想着说都说了,也就没再扭捏,“嗯!”
车子是左柚从滑雪场开出来的。
沿着下坡,开车算不上太困难。
但是由于滑雪场建在北川一出山上,沿途有环山公路,开车的时候费了点精神。
陆叙言倒是像个没事似得,双手环在胸前,懒散地倚着车背,阖着眼,一脸的淡然。
到山脚下的时候,左柚才松了口气。
余光瞥见旁边的人。
貌似已经睡着了。
左柚拎着从药店取出来的药,打开车门,就感受到了格外与外面的温度想冲突的温暖。
风肆无忌惮地挤着门缝往里面钻。
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冻醒,陆叙言睁开眼。
眼底因为不高的睡眠质量而产生不少的红血丝,强加在那张过于拽的脸上,像是硬生生地营造出了一种冷感败类的娇弱感。
左柚抬了抬手里的药袋。
“你醒了?我刚刚去买了药。”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左柚转了话题,“要不我现在先帮你涂点药?”
闻言,陆叙言慢腾腾地阖上眼,没有给出回复。
左柚以为陆叙言不太想她去处理伤口,或者是暂时不想处理,所以就直接把药袋放到了中控台上。
坐上驾驶座准备回到滑雪场的旅店。
刚扣上安全带,静谧的空间里再度响起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重感冒过后的哑,“不是说要涂药?”
左柚呆滞了一秒。
自我洗脑不要跟脑子撞坏了的人一般计较过后,才温吞的应了声。
袋子里总共开了两副药,一种是外服的,另外一种是内服的。他的手腕处以及脸上唇角连接下颚角的位置都破了相。
左柚取出里面的垫付,沾着点药水,直直地往伤口处擦。
不出意料的出了意外。
陆叙言声音依旧欠打,“想谋杀亲夫?”他睁开眼,睨着她的动作,“就不能轻点儿?”
左柚本来就没敢使劲的手直接顿在了空中,但是想着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左柚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
但是私心还是不太想陆叙言得逞得太舒坦,“你还挺娇气。”
不等陆叙言发作,左柚放下手里的碘伏,从医药带里面拿出一盒药,“这个。。。。”盒子上的字眼太过烫嘴,左柚直接挑着念,“一天一片。”
“什么?”他垂眸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药盒,刚好手指搭在药盒的名字处,看得不太真切,他从左柚的手里径直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