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愧是世子,送的东西也都不同凡响。这把弓我刚才拼尽全力也没能拉满!”
叶雲风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他朝着碑亭那边看去,本想再去亲自道谢,却见那道身影已经不见。
乔子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解释道:“不用看了,世子刚才已经和司业大人一起走了!”
哦对,他今天来国子监,好像就是找司业大人的。
算了,下次有机会了再当面道谢吧!
叶璟言看得出他对这把弓非常喜爱,斟酌片刻,喉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乔子墨一脸好奇地问道:“哎,话说回来,伱们怎么和世子认识的啊?”
叶雲风奇怪看他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阿姐之前救治过世子这事儿,你没听过?”
“当然听过啊!但是、但是……”乔子墨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沈延川贵为定北侯世子,平日往来皆是权贵,就算有人为护他而亡,也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
只是看过一次诊,他居然就如此给面儿,甚至亲自来国子监送叶璟言叶雲风兄弟俩这两把弓?
“就算是太医,也不一定能有这般待遇吧……”乔子墨小声嘀咕。
叶璟言笑了笑:“方才连舟大人不是说了,此举主要是酬谢我阿姐救治长公主。”
乔子墨恍然:“对啊!差点儿忘了!”
长公主可是沈延川的亲外祖母,叶初棠救了她,沈延川厚礼相谢,也是情理之中啊!
乔子墨忍不住轻啧。
“兄弟,你们这算是有了靠山了!以后那慕容晔再想找你们麻烦,可得掂量掂量轻重了!”……
“世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诚心堂内,冯璋皱起眉头。
他没想到沈延川这次来找他,竟是为了问三年前的那件事。
沈延川道:“前两日我去府上拜访冯老将军,他对您很是忧心。”
冯璋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什么好担心的。另外,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沈延川淡淡一笑:“您现在是他老人家唯一的牵挂,他心有多思,也是难免。”
他倒了杯茶,看了眼不一言的冯璋,似是随意开口:“您当真打算在国子监待一辈子?”
冯璋抬头看向窗外,目光飘远。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沈延川道:“您甘心吗?”
冯璋手指蜷了一下。
沈延川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家父镇守北疆数年,上场杀敌无数。他曾说,您是难得的将才,冯老将军后继有人,当真算是了无遗憾。但,自从三年前通天关那一战后,您便主动卸甲,再未请缨。偏安国子监,这真的是您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