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上,是消防员的科普栏目!是真的,我不是瞎说的……”
秦芙暴哭,抄起碎掉的塑料件,砸向周瑾,
“滚!你给我滚。”
顾以安看着他俩,眼角越来越疲惫。
“周瑾,”
他轻声唤了一下,
周瑾听见微弱的声音,快步走到车边,把自己的耳朵递上去,
“你说!”
顾以安轻启双唇,声线马上要绷断了,
“看好她,一会儿消防来了,别让她看见。”
周瑾疯狂点头,
“你放心!你放心!”
围观的人逐渐多了,有人说:“这姑娘好可怜。”
声音降落,人群里有隐隐的哭泣声。
远方,天空骤亮。
红蓝灯光交错,警笛声消防车声,由远及近缓缓地清晰起来。
-
顾以安被推进急救室,秦芙站在走廊上来回走,她宛如上了发条的机器娃娃,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芙。”
周瑾声音颤抖,
“我们去把手和胳膊包扎一下。”
秦芙的手臂,还在流血。她的手心里,应该有碎玻璃。
秦芙身子一颤,转过身来,拉住周瑾。周瑾身上的白T恤染成了红色。
“刚才顾以安拉出来的时候,身上去全活的么?”
她瞳仁波光摇晃。
周瑾哪知道啊,他听了顾以安的话,紧紧抱着秦芙捂住她的眼睛。为了把秦芙扯得更远,周瑾也什么都没见到。
但为了宽慰秦芙,他重重点头,
“当然!电视上说的一点没错,只要鞋没飞出去,他就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偷换概念!
秦芙虽然全身麻木,但是她脑子很清晰,
“你少给我胡扯,我问你他是不是全乎人!他的脚,他的腿还在么?”
周瑾笑得很硬,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