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北边的戎夷受了大雪灾,牛羊成片成片的冻死,听说人都冻死了不少,你们想想啊!他们牛羊冻死了没吃的了,怎么办?自然是来抢我们的啊!这开春后大地解冻,只怕就是兵灾了,北边的日子不好过了!”
众人闻言,尽皆叹息。
这时坐在角落的两个老者锁紧了眉头,其中青衣老者脸上愤愤不平,“朝廷这帮人,个个尸位素餐,这么明显的道理,连平民百姓都知道的事,人人却装瞎子。”
“谢兄,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这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北边兵祸不绝,南方去年又发了水灾,如今的国库空虚,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闹的。”灰衣老者劝慰道。
“只是如今这局势,北边若不加强军备,等戎夷进攻之时,便是坐以待毙之际!”姓谢的青衣老者怒道。
“唉——”两人都忧心忡忡长叹。
这边众人又说起了南边的粮价,南边本就是产粮地,可自水患过后,粮价是越涨越高。
“你们不知道,年前还好,到年后已经是一千钱两斗粮了。”南方来的商人说道。
“哗——”众人哗然。
“这粮价高,朝庭不抑制控价么?”陈修忍不住问。
“控价?怎么抑制控价?”有人好奇问。
“额,”陈修摸摸鼻子道:“就是朝廷定粮价啊,比如不得超过多少银钱卖粮,超过定价就罚款啊!罚得倾家荡产。”
灰衣老者听得此言,眼睛一亮,随即苦笑摇摇头。
南方商人摇头道:“说得容易,现在粮食都在粮商手中囤积居奇,他有粮就是不卖啊,能有什么办法?法不责众,又不是一个人这样做,只是苦了老百姓,倾家荡产就为了点粮食。”
陈修想想也对,这就看朝廷有没有这个魄力了,想当初我们大国受灾,盐,药材也有无良商家高价发卖,可铁腕一整治,该罚的罚,该压的压,刚冒出的头也都掐焉了。
“那朝廷可以组织异地调粮啊,所谓物多则贱,粮食多了价格自然会降下来。”陈修又道。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耗费人力物力也甚大,哎呀!我们并非朝廷中人,在这里说了也不过费口舌而已,哈哈!”
众人皆笑,陈修连连摆手道:“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不知这位郎君尊姓大名?”灰衣老者拱手问道。
“不敢当老丈尊姓,在下陈修,字明远。”陈修躬身行了个长辈礼。
“你就是陈修?”灰衣老者有点惊讶。
“老丈认识小子?”陈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