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低着头,对着自己面前的画纸疯狂流汗。
“c-03,不合格,淘汰。”
“d-14,不合格,淘汰。”
“a-06,不合格,淘汰。”
身边的惨叫和噗滋噗滋的血流声从刚才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被拖了下去。
这里好巧不巧也有人是学过美术的,画技虽然不算多好,但放在这帮人里绝对是一骑绝尘。
只可惜,当对方得意的交上自己的作品之后,等待他的却是利索的一剑,和考官淡淡一句“淘汰”。
考官a甩掉了剑上的血,一脸不可思议的跟身边的人说:“不是吧,亏我看他那么有自信,还对他报了很大期望来着,结果他就交上来这么个玩意?真是浪费我感情。”
地上的画被血弄脏了,不过还能看出是一副不错的素描作品。
然而另一名考官b看了一眼之后,对同事的话深以为然:“就是啊,这么平庸的作品他是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我看一眼就知道,凭他这样的天分。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通过艺术测验了。”
有离得近的看了眼那幅画,顿时更绝望了。
画画成那样都过不去,他们这些啥也不会的,就更不可能通过了啊!
考官b:“我记得上个月有个人把自己爸爸杀了,异想天开的打算用他爸的尸体来交卷,我以为那个作品就够无聊的了,怎么有人的艺术水平匮乏到这种程度,没想到这个下限竟然还能在今天被刷新。果然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啊。”
考官们就像是学校里,在巡考期间闲聊着学生成绩的普通老师一样,他们谈起那个杀了自己父亲来交卷的人,就跟谈起在假期作业上乱涂乱画蒙混过关的捣蛋鬼一样。
杀杀了自己的父亲!
所有人脸上的绝望之色更深了。
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后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到这来,他们竟然还想着要给这群神经病一个教训?
有人在绝望之下打算拼尽全力逃跑,结果中途不小心绊到了别人的笔尖上。脖子登时就被戳出了一个血窟窿,滋滋冒着热血。
那个拿着笔,不知所措地看着串到自己笔上的人正傻眼的功夫,考官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f-15,合格。”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在考场里响起。
有人眼睛一亮,打算模仿这个人,拿着笔疯狂捅了身边的一个同伴。
当他满身血的来到考官面前,却得到了冷漠的“淘汰”。
直到被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淘汰,刚才那个人不是就合格了吗?
考官叫保安把人拖走,环顾四周的考生:“第一个交出作品的是天才,第二个就是蠢材,你们不会指望全都靠模仿别人的作品通过测验吧?这不就是抄袭吗?还有没有点艺术家的自觉了?”
其他
考生:谁他妈想当艺术家了!
哪有把人架在断头台上逼人当艺术家的啊!!
在这样的高压下,结合外面的展品,参加测验的考生们终于意识到了,环指的艺术测验,和对艺术的定义根本就是变态!
这不压根就是阿卡姆疯人院入院测试么!!!
他们只是普通的坏蛋,却还没到变态的程度啊!
普通的罪犯在汗流浃背,阿卡姆预备役的猪面教授却来了精神。
“太棒了!我喜欢这里!()”他兴致勃勃的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感觉自己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
猪面教授认为这里的人一定可以理解他的艺术。
他在这里会受到难得的嘉奖。
他直接拉过了一个手下,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造。
然而当他将作品呈上去之后,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吹捧。
考官无聊的翻了个白眼,哈又是这种无聊的东西啊。我看看,嗯哦,脸皮,切割,肢解,无聊,真是太无聊了,你花了这么长时间,就只能想到这种东西吗?你只是戴了个猪头面具,不是真的把自己变成猪脑子了吧??()_[(()”
“哦,让我修正一下。你还不如把自己变成猪脑子来得更有创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