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生怕遭受更严重的处罚,只得摇摇欲坠跟了梁忠出去。
一出宣政殿,梁忠顿时冷了脸,转头对一旁的小寺人说:“去将梁宫女的衣服收拾了,再叫两个人送梁宫女去掖庭。”
粱晚芳乞求地看向梁忠:“梁爷爷……”
梁忠忙拱手回礼:“不敢不敢,你都敢拿草根捅老虎鼻子,我可不敢当你的爷爷,以后你别叫我爷爷。”
粱晚芳:“梁爷爷……”
梁忠转过身,摆手道:“去吧。”两个嬷嬷将哭哭泣泣的粱晚芳拉走,两个宫女抱着箱子跟在后头。
殿内,姜榕和柳温讨论完事情。柳温笑道:“你这殿内怪热闹的。”
姜榕哈哈一笑,道:“我这婆姨最爱拈酸吃醋,不如你家的贤惠……哦,对了,你没有婆姨,是朕冒昧了。“
柳温嗤笑一声,道:“呵,就你这身为九五之尊,却不值钱的样子谁羡慕。”
姜榕战术后仰,不以为意,端起茶,柳温摇摇头,又轻呵一声,起身告辞。
他刚走,姜榕一口茶未喝,就放下茶盏,起身大步从后门出去,三两步来到蓬莱殿,隔着窗户听见宫中管事在东配殿汇报事务,按捺住心情,来到正殿喝茶。
不一会儿郑湘就过来了,刚要行礼,就被姜榕扶起来,携手隔着几案坐下。
新柳端上两盏茶,郑湘挥手让人退下,转头看向姜榕道:“这个时候不早不晚,你回来做什么?”
姜榕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摇头道:“这茶怎么是酸的?”
郑湘疑惑地揭开茶盖,看到里面琥珀色的茶汤,道:“怎么会是酸的?难道她们拿错了酸梅汤?”
“就是酸的,你尝一口。”姜榕道。
郑湘就着姜榕的茶盏喝了一口,眉头微拧,抬头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酸的东西?这就是你爱喝的茶啊。”
姜榕笑着将茶盏放回去,又挥了挥手,皱着鼻子道:“这屋里一股子酸味。”
郑湘这才明白了,推开姜榕的手,道:“话里藏话,我听不懂。你愿意说,我就听。你说不明白,那我就走了。”
说着郑湘就要起身,姜榕忙扯住她的衣袖,叫道:“别走。”
郑湘就势坐下,静静瞧着姜榕,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姜榕嘿笑一声,摘了一颗葡萄往嘴里一抛。郑湘怕他乱吐葡萄籽,推了个白瓷小碟子过去。
“你说,宣政殿里的那个宫女是不是你撵走的?”姜榕笑呵呵道,仿佛打了胜仗。
郑湘冷笑一声:“怎么?你想要怜香惜玉,打抱不平?”
姜榕摇头道:“谁为这个?我只为你赶走她的原因,哎呀,我心里高兴。”
“去,”郑湘轻呵一声道:“我看你是巴不得享受齐人之福,你若想要,我不拦你。”
姜榕大为惊讶,感慨道:“你竟然这番贤惠,真是没看出来。”
郑湘笑了一下,把玩着衣袖,然后抬头对姜榕道:“我是直肠子,向来
有一说一,咱们过了几年,索性把话撂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