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对站在门边的男人说:“我没碰,一根手指头都没有。”
嘭的一声过后,房间里变得无比安静。
房间内燃着熏香,可季芜菁闻不惯这个味道,这让她的脑袋更疼,胃里火烧火燎,翻江倒海的,酒桌上她被灌了很多红黄白,就算她努力的练过酒量,也招架不住这样的轰炸。
她难受死了,抱着枕头,小声嘟囔,“叶澜盛,我喝醉了,我快要吐了,怎么办。”
她口齿不清,声音细小,似是在撒娇。
下一秒,她被人从床上抱起来,她很自然的靠过去,脑袋贴上对方的胸膛,鼻间传来的不是惹人厌的味道,而是她很熟悉的清冽气息,这让她感觉舒服了点,便不自觉的贴的更紧了一些。
在她还没回味过来的时候,人被粗暴的丢进了水里,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侵袭来,她开始胡乱的扑腾挣扎,并大喊起救命。
浴缸就那么点深,叶澜盛站在旁边,冷眼瞧着发疯挣扎的女人,突然就笑了,嘴角一扯,往后退了两步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上,看戏一样,倚靠在墙上,看着女人滑稽的呼救。
她扑腾的厉害,弄得水花四溅,不少落在他的身上,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忍不住呵斥,“够了。”
几秒后,季芜菁似有些清醒过来,抓到了平衡点,迅速坐稳了身子,还真的消停了下来。
眼耳口鼻都进了水,难受的无以复加,她大口喘气,脑子在这一刻,清醒的不行。
五感都跟着逐渐恢复过来,她慢慢转头,额头有水珠滑下来,落在她的睫毛上,就这么结住,让她视线一瞬变得模糊,竟有些看不真切。
这人穿着白色衬衣,前面三颗扣子没扣,但衣服的材质好,领子还是笔挺的,他站没站相,斜倚着身子,形容散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夹着烟自然垂落在身侧。
叶澜盛?
她揉了揉眼,看清那张脸,真的是叶澜盛。
她不觉攥紧了拳,又慢慢松开,当下醉意全无,浸泡在冷水里的身子,更是冷了几分。
她的目光迅速从他平淡无波的眸子上移开,挪到他指间的香烟上。
九尊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她知道,叶澜盛与他的狐朋狗友皆是这里的常客。
来的时候,她就在想,会不会遇上,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可她又想,这深城又不单单只这一个宵金窟,没那么容易碰上。
算日子,她与叶澜盛已有一月未见。
她不是叶澜盛的谁,但她属于叶澜盛,若不是机缘巧合碰上,今天可能他叶澜盛的头上就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