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昫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不是甄家就是甄家!总之一定是甄家!徒昊虽然占着长子的位置,但是他的生母家世还不如徒昫那个没见过面的娘呢,不然也不会在潜邸的时候就只是个妾了。徒昫他娘还得封嫔位,徒昊他娘现在还是贵人。他外家也是个五品的京官,家里人也不出众,所以应该不是徒昊干的。
小六的外家那是清流,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唯一一个对自己不满,有动机有能力对自己不利的,就只有甄家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久出了一个上皇的奶母吗?怎么甄家这几十年就嚣张成这样!而且不是他看低了徒旬,就是徒昊当皇帝都比徒旬强。一个眼光差、心眼小、倚重外家、自己本事不大、只会玩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样的人,能当好一国之君吗?徒昊起码知道自己学问差、智商不高,别人说的话他还能听进去。就这一点,就强过徒旬几条街去!
徒昱他就不想了,这货就是个寄情山水的。真要是当了皇帝,绝壁也就是李后主的类型。但估计能比李后主强的是,现在国内还是很稳定的,不会冒出什么赵匡胤来。至于最近出生的老七和老八,两个吃奶的孩子,徒昫是真的没法子看清楚好坏。
“五爷,刚进太白楼的好像是义忠郡王。”身边的随从眼尖的看见了什么,立刻报给坐在车里的徒昫。
“去打听打听,他在哪个包间?和谁一起吃饭?”徒昫是知道的,这个徒皙身为义忠亲王的独子,自己的便宜爹没登基之前,有一个当太子的爹,那他就是妥妥的皇太孙。如今从下一任的皇位继承人直接沦落成为一个普通的宗亲郡王,已经见过了大富贵的徒皙又怎么能善罢甘休?
原著里好像还勾着谁谋反来着,可惜被自己的爹给镇压了。貌似屯兵的地点是平安州是吧?听说这几年平安州的匪患不断,看来应该做点什么了。
“五爷,他在二楼的雅菊轩。的确是在和人一起吃饭,是谁,因为那人提前进屋了,也没带随从,没查着。”
徒昫掂了掂自己手上的小短剑,把剑往腰上一别:“咱今天带来的人能打吗?”
“五爷放心,咱们是老爷亲自选的,都是好手。而且,还有影子呢!”所谓的影子,就是传说中的影卫。一开始,徒昫还觉得哪有可能真有影卫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但是当自己也得了两个之后,就只能说,艺术,真的是来源于生活的!
“行,那也不用查了,咱们直接就去看看不就完了。记住,我从正门进去,你们给我把雅菊轩看住了,一个人都不准少!那个和徒皙吃饭的,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是!”
徒昫只带了两个人,其他的侍卫,都被徒昫派出去包围包间去了。
“大爷,您几位?”
徒昫虽然常在宫外走,但是还真就不怎么进京里的酒楼。所以店小二一看是生客,才有这样一问。
徒昫拿起别在腰上的扇子,展开之后扇了扇:“找人。”
“您找哪位?今个儿来的都是老客,您一说,我保证认识。”
“带我们去雅菊轩。”
眼看徒昫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侍卫直接就替徒昫回答。徒昫也不管小二接下来说什么,直接就奔着二楼上去。
他虽然不知道雅菊轩在哪儿,但是一上去就看见了徒皙的随从把一间屋子隔出来,不让人靠近。仔细一看,屋子上挂着的牌子正是雅菊轩。
很好,这回也不用小二带路了,徒昫直接就过去了。
“几位留步!留步!”小二知道雅菊轩里的是个皇室宗亲,今天约了人谈事。可是人家早就进去了啊!这几个明显是来找茬的,所以连忙高声喊着,想拦住几人。
“嘿,说的就是你,别装不认识!徒皙是在里面和谁谈话呢?叫他出来!上次那顿打挨得不够是吧!”徒昫可不理身边有人拦着自己。
“五爷,我们爷就是自己一个人独酌,没和谁谈话。”徒皙的随从一看是徒昫,就觉得今天肯定不能善了。
“开门!”
“五爷,咱们爷怎么说也是您堂兄,撕破脸就不好了吧!”
“少废话。开门!他要是真不想撕破脸,就别总惦记我爹屁股底下的椅子!老子窝囊,儿子也是个完蛋货,就知道弄些没用的!开门!”
这样一磨蹭,屋子里的人已经知道徒昫在门外了。徒昫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他要做的,就是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罢了。
“五弟好大的火气,我这随从又是哪里惹到你了?告诉堂哥,回去堂哥就把他全家杀了给你赔罪可好!”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徒皙走出来,笑容满面的对徒昫说道。
徒昫扇着扇子围着徒皙转了一圈,也不急着进屋。左右他敢开门,就说明这屋里如今已经没有人了。
“不错啊,笑容很温和,表情很到位,我给你打个优。”徒昫边围着徒皙转,边说,“但是拳头不要握得那么紧就更好了!你看你,指节都发白了,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欺负?”
徒昫说完,直接进了屋里:“两套餐具,徒皙你自己说,这是一个人独酌的样子吗?”
“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五弟还是慎言的好!”徒皙听了徒昫的话,拳头攥得更紧了。
正在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随后,就有徒昫的侍卫们把一个年纪大概三四十的男人压了进来:“五爷,这人正好从雅菊轩跳窗出去,被我们逮着了!”
“这人是谁啊?”徒昫也不看被押着的人,自顾自的坐在了座位上,看向徒皙,“为什么被你约来喝酒?为什么我一来就从窗户跳出去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