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强硬灌指挥使喝下一坛又一坛,直接把人灌死。
那是酒楼里最烈的酒,寻常人喝一杯都能醉好几天。
他亲眼看着指挥使咽气,心里无比痛快。
只是没料到,一个人的死牵扯出那么多事。他的一时冲动,困住自己。
三皇子、四皇子,甚至还有陵昭王……
刀尖上行走,稍一不慎万劫不复。
祝长吉回到家,看到母亲和妹妹高兴迎出来。
“回来就没事了吧?快快快进屋,跨个火盆去去霉运。”
“哥,这几天娘担心坏了。吃不下,睡不着的。还好你平安回来了。”
母亲抹掉眼角的泪:“饿了吧。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你是妻,她是妾。争宠古来有之
祝长吉百感交集:“娘做什么我吃什么。没事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好好好。”母亲和妹妹都很高兴,担忧好几天此刻心头大石终于放下。
“哥,别干站着了,快进屋。”妹妹欢喜招呼。她手脚麻利,面容姣好。
祝长吉跨过火盆进院,无数的话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不过夺嫡之争中无比微小的棋子。
此后的日子如履薄冰,生死一念间。
他悔不该一时冲动……
马车在长街上缓缓行驶。
一个小厮跑到车边:“姑娘,可找到你了。老爷喊你回去。”
“知道了。”上官海桐轻轻抬眸。姨娘,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马车一路回府,停在门前。
上官海桐下车,进府后摘下帷帽交于小丫鬟。
气氛肃穆,下人们垂首。她行至大厅,无一人敢上前递消息。
上官海桐眼眸一沉,福身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屏退左右,上官岿一拍桌子:“逆女,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说。”
上官海桐扫在场众人一眼,气定神闲:“女儿前往京郊庵堂为母亲和迟儿祈福,多日不在府中。不知父亲想让我说什么?莫非女儿祈福有错?女儿不明,请父亲明言。”
杨兰艺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牙尖嘴利。为我祈福?你巴不得我死吧。方嬷嬷。”
方嬷嬷端着药碗站出来:“大姑娘,里面掺了令人力乏的药。”
上官海桐微讶:“怎会如此?你端给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不识药物。”
“物证摆在面前,你还不承认?分明是你在药里下……”杨兰艺咬牙切齿。
上官海桐脸色一凛:“母亲,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药不对劲就是我做的?你是我亲母,害你有什么好处?原来在母亲心里,我这个女儿竟如此恶毒。”
杨兰艺说不过,越发生气:“把人带上来,看她还有何话说。”
方嬷嬷出去,吩咐两个婆子把送药的小丫鬟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