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雨游开口询问:“昨日赏花宴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说。”
“是。”幻霜简明扼要说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反正错不在姑娘,都是永安侯府的错。
谢秋光三人听完大惊,没想到外表那般柔弱的姑娘,做起事来有够狠。
“啪!”一击惊堂木吸引所有人注意。公堂上京兆尹大人开始审问。
婢女的尸体被放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只露出苍白的脸。
京兆尹姓万,他严肃问:“上官海桐,你可认识死者?”
上官海桐瞥一眼,摇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
“你说不认识,这位侯府的小厮却状告你杀人。昨日赏花宴上,你出手伤人可有此事?据实招来,不得有所隐瞒。”万大人再击惊堂木,一脸威严。
唇角勾起一抹笑,上官海桐福身:“大人容禀。昨日赏花宴上,我确实出手伤人。但所伤之人并非死者。我伤的那位婢女名画脂,是侯府七姑娘的贴身婢女。”
人群中打听案件的人一惊,立刻回去禀报。
谢秋光眉头一松,永安侯府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怒目圆瞪,万大人又击惊堂木:“她说的可是实情?昨日所伤之人到底是谁?”
小厮慌乱无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我我……我不……”
“大人不用问他,还是找个仵作来验尸吧。”上官海桐俯视小厮,眼中冰凉,“看看我用的匕首,以我的力道能造成多重的伤。究竟是否能将一个大活人,一击毙命。”
万大人立刻吩咐衙役叫来仵作。经仵作验伤,死者被人由后一刀刺下。
力道之大,一击毙命。
仵作认为凶手应当是名习武的男子,不然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
人的骨头很硬,伤势又在肩膀。
无论怎么看,凶手都不可能是一个闺阁中的柔弱千金。
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偿还
上官海桐转头逼问:“你蓄意栽赃有何目的?永安侯府怎会做出此等阴险之事,定然是你这不安分的小厮杀了人想逃脱罪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攀扯我。”
小厮惊吓磕头:“不是,我没有。大人明鉴,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案子审到此,万大人心如明镜。
他一拍惊堂木:“不是你,是谁?说!”
上官海桐垂眸。万大人背后的靠山是王家,是太子妃。
想借此给永安侯府找点麻烦无可厚非,可惜太着急了。
“赵大人到。”一个中年男人越过众人上公堂,正是左冯翊赵大人。
此人背后站着三皇子。
永安侯府难得的把柄,谁不想要?
赵大人笑呵呵拱手:“哎呀,万大人。我路过听审,没打扰你吧?”
二人官职平起平坐。
万大人客套起身拱手:“赵大人,稀客稀客。”
赵大人垂首看下面跪着的小厮:“依本官看,此案尚有许多疑点。不如将此人关押,容后再审?上官府的姑娘既是被冤枉的,当堂释放。来人,将嫌犯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