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企图找出一个妥当且不恶心自己的说辞。
“我跟他……”
“闻央是顾总的朋友,私交甚笃,懂不懂。”
关键时刻,温莱毒舌插嘴,朝庄鸣示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闻央迅速会意过来,温莱这套拉仇恨的话术是从道上学的。
精髓是,越夸张越好。
她虽然不清楚该如何收场,但事态既然已经失控,她也没有装乖劝和的道理。
“庄鸣,我没想到你这么经不起人品检验。一个小小的测试罢了,他人不在场,你对我还挺不客气的。”
闻央索性把顾砚礼当成合谋的工具人来用,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圆回设局。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庄鸣头上,他吓得脸色发白,转而朝顾砚礼结结巴巴狡辩:“不是顾总,您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她和您一前一后进来是……”
“解释个屁,你还给闻央灌了很多酒,在座诸位都看到了。”
温莱火上浇油不嫌事大,把所有人都拉上一条船。
……这话挺糙的。
闻央的余光扫过顾砚礼。
他依旧沉稳地坐着看戏,也不开口反驳她的情节设定,给她提供沉浸式的体验。
闻央这才放心,伸手收起茶几上《雾源奇案》的原着。
庄鸣要是真懂人情世故,此刻就应该按住书,拿起酒瓶哐哐自罚认错就对了。
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继续把戏演完,后面的生意还可以谈。
没准,庄鸣还能给她打个人情折。
闻央正妙哉想着,手里的书忽然被抽走。
顾砚礼拿走她的书,静静望着她,像是从火焰碎玻璃遍布的城池里认识了一个全新的闻央。
这样的闻央,其实更符合他记忆里挂念的那个角色。足够复杂,足够特殊,和他总有许多不愉快,他却与她纠葛至深,浑然一体。
顾砚礼把书扔给庄鸣,力道控制得当,砸在他脸上。
“给她道歉。”
男人语意冷淡,可越文明的处理方式越吓人。
闻央忘了眨眼,温莱在她耳边小声尖叫一句。
“卧槽,你家顾总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