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皇老子,在这里也得听我的话。”银发男人鞋底碾压黑衣男人的背脊,压得黑衣男人嗷嗷直叫。
尔后,银发男人掏出手机,“来两个人。”
很快,两个彪壮的大汉来了走廊,“路总!”
路扬将脚下的男人踢到大汉面前。他对爱丽丝道:“调取监控,报警。”
爱丽丝捂着红肿的脸,慌忙点头,“好,好。”
路扬转身离去。
爱丽丝目送他走远的背影。这人,如他那头嚣张的银发一样,那样嚣张,却又那样正义。
那样嚣张得耀眼,那样正义得耀眼。
包间门被推开。周景尧放下球杆,桃花眼微微上挑,“阿扬,来了?”
路扬嗯了声,坐到沙发上。长腿一伸,直接撩在茶几上,随性而慵懒。
“咔嚓!”
路扬顺着声音看过去。沙发右侧,容陌举着相机,在拍头镂空雕刻的木质花窗。
他容颜冷峻疏漠,似透着亮的一块冰。即使在暖灯下,仍冰冷得仿佛蛰伏着倒刺,随时准备刺伤谁。
周景尧放下球杆,坐过来。路扬突然:“和你女朋友分手了?”
周景尧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将他优越英俊的眉眼笼罩得朦胧起来。
“分了。”他吐出一口烟。
他看上一清纯小白花,说好只玩玩,不谈别的,她也答应了的。可玩了不到两个月,这姑娘心中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竟想让他娶她。
她以为她是他的真命天女,是可以终结他浪子生涯的真爱,可以让他不顾她平凡普通的家境娶她。
周景尧哼笑。他喜欢女人,但并不喜欢天真爱做梦的女人。
路扬喝了口酒,眼角余光里,花瓶里插的香雪兰,雪白温柔,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犹如白木槿花一样,雪白温柔的香雪兰。路扬喉结滑动。
他的气息急促起来。
容陌:“阿扬,怎么了?”
路扬捂住心脏,气息越发急促。
周景尧快速靠近路扬,“没事吧?”他按住路扬,“你的心跳很快。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路扬摇头,喘着气。
“为什么突然……?”感受到路扬跳得极快的心脏,周景尧担心路扬心跳太快,一下子抽过去了,“你缓缓,快缓缓。”
容陌冰冷的手按住路扬的劳宫穴,同时命令周景尧按压他的内关穴,“阿尧,按他这里。”
劳宫穴和内关穴两处按压,慢慢缓解过快的心跳。等路扬缓过来,容陌问:“经常这样?”
路扬:“没有,从昨天开始,莫名其妙会这样。”
周景尧神色凝重,“会不会是心脏有什么问题?”
容陌拉起路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