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了。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然后那个「平淡无奇」的棕发青年将金发男人拽了回去,顺便用翅膀扫上门。kate满脸懵逼。几秒后,她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撞得很是响亮。墙角的白瓷瓶负隅顽抗,最后还是输给了地心引力,壮烈牺牲。她心说我这工作十有八九是做不下去了。kate决定给好友打电话吐苦水。死也要做个八卦鬼。「喂,siren吗?我和你说我们酒店十三楼住了两个神经病……」dipper的手还举着。数支点着火焰的佩剑在他身前身后,它们将bill逼得退无可退。bill还是笑嘻嘻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被利刃指着的恐惧。他没骨头似的倚靠门板,舔了舔嘴唇。「我说petree,你这么严阵以待可就不好玩了。」窗户早就不翼而飞,这颗星球的夜晚有些冷,风灌满耳朵。dipper站在风里,年轻的恶魔对bill这句话没什么反应。他的声音很冷,远处幽浮车呼啸而过,纸张在狂风中乱舞。「你刚刚想对前台动手,是吗。」bill大笑。他的笑声一贯让人敬谢不敏,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刺耳的紧。可收的时候也利落干净。「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他们两个说话就是这样。明明是反问句,偏要说成陈述的语气。外人听起来像是打哑谜,云里雾里,却无端觉得这对话难受的要命。dipper拧眉。他理了理被风吹的皱皱巴巴的衬衫,挥手撤了攻势。同时随着他这一挥手变化的还有爆炸现场,碎片沿着爆炸轨道倒退。当最后一块玻璃回归原位的时候,bill打了一个响指。像是铃铛在耳旁用力震了那么一下,悦耳又刺耳。那些裂痕闪过白光,随着「铃声」炸开。抬头就能看见屋内下雪的奇景,那些痕迹化作纷纷扬扬的光屑。但是「雪花」还没等接触到人体就先行消失。bill的手指拂过完好无损的家具。「这叫什么,年轻恶魔在线拼图?」dipper:「……」他回的没好气。「叫大龄恶魔流放再就业,billcipher加盟电焊工,月入八千不是梦。」bill:「……」bill觉得他得说点什么,得吐槽。但槽点太过密集,不知道从哪里先行吐起。他见着dipper拎着睡衣进了浴室,后知后觉自己光顾着打架,忘了正经事。金发恶魔扒着门喊:「等等petree你到底去哪了?给我报酒吧的名!」回答他的是拍到脸上的领带。还有衬衫。「billcipher就他妈是一控制狂,上帝啊这个词组是谁发明的,太机智了。」dipper一掀玻璃杯,他唇边有整整一圈啤酒沫,「后面那个词说的真对,怪胎。他就一怪胎。tad你有没有在听我说?」tadstran一直在配合dipper的语速有节奏地点头,等dipper问完这句话他还在点头。几秒后才反应过来dipper刚刚问的是什么。他这次不按照节奏点了,这次点的很打桩。dipper翻了个白眼。tad给dipper重新换了杯啤酒。「最后你怎么摆脱的bill?」dipper闻言顿了下。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酒保英俊的……下半张脸。tad的发型在某种程度上很一言难尽,紫色锅盖头,单看发型真的丑,但是他顶着这个锅盖头反倒莫名帅气。「当然是物理摆脱。只要我飞的够快他就追不上我。说到这个……」dipper突然握住tad没来得及收回的手。tad:「?」「还是tad你比较体贴,」恶魔说的非常诚恳,称得上声泪俱下,「愿意听我唠叨,还愿意请我喝酒。不会追着我问凌晨回酒店是去了哪,他是我妈吗。」tad:「……」tad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dipper突如其来的神经病。他想把手抽出来,试了试没成功,只好让dipper继续攥着。「因为我们是朋友,dipper,我能帮你的只有那么多。」他说到这低头笑了,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想bill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可以理解,他是你男朋友不是吗?」dipper刚喝的酒全喷回了杯子里,一滴都没浪费。tad的表情就好像刚刚生吞了只苍蝇。dipper整个身子都在抖,抖动的节奏迷之应和dj,真不知道是咳的是笑的还是故意的。「我的天……咳咳咳咳,taddy,我觉得告诉你,咳,我和billy可不是,咳,那么亲密的关系。」dipper透过朦胧的视线看见tad听到那声亲密的称呼时嘴角微微下撇。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被他抓到。他不动声色地抹去生理眼泪。「话说taddy,你的手怎么这么凉?」alr眨眨眼,笑的温暖又没心没肺,「都快和我差不多一个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