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勉强自己。她猛然睁大双眼,而stan还在继续。「甜心,你知道,这个『工作』并不适合你。比起调查你弟弟,你还是更适合与你那些朋友们在楼上涂涂画画,开睡衣派对。」他揉揉女孩的头发。「你很善良,真的,我的孩子。我从没说过,但是其实我很自豪有这么一个善良的孙女。」stan说这话的时候非常不好意思,他移开目光,耳根通红,「一个人的知识可以后天培养,但是美德是天生的。我很幸运,我的孙女有全世界最柔软的一颗心脏。」「我也是。」ford单膝跪地,和abel平视,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孙女推心置腹,「abel,我穿梭了那么多宇宙,见过那么多外星生命。而你的内心,确实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柔软的内心。」说到这ford挠了挠头。「abel,说实话我并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我是说,我并没做好去当一个叔公的准备。不过我可以像你保证,我会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叔公。」他最后的话语轻柔如羽,拂过女孩鼻尖,落在她心房。「所以,试着依赖我们吧,abel。」她的鼻尖很痒,她的心房酸胀。然后她闭上眼,有泪从鸦羽似的睫毛下坠。她捂住眼睛,可眼泪从指缝、从掌心不停溜走。abel大张着嘴,艰难捕捉每一丝氧气。「我……」她喉头哽咽,「我没想要这样的。stan叔公,ford叔公……我不想……我不想这么做。」毛衣袖口的深色愈发扩散。「我不想怀疑dipper。可是……」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可是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他啊!」abel用尽全力哭喊,眼泪鼻涕糊满了面颊。她哭的那么狼狈,让stan和ford心碎。「我好难过啊stan叔公。我好害怕,这个dipper好陌生,我不认识他……」他不再对她温柔宠溺地笑,不再陪她玩那些「幼稚」的游戏。「我觉得一个人好孤单……我知道candy和grenda都是很好的朋友,可她们都不是dipper。stan叔公,我晚上看着……看着另一张空旷的床……常常回想……」她抽抽鼻子,却流出更多眼泪,「回想dipper留在这的样子……」她抽噎着,一下一下。「我在哪里……都能看见dipper。」他原本离她那么近,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可现在他不见了。「可是现在……我只有去楼下才能看见dipper……他常常拒绝我的邀请,一个人鼓捣那些东西……」abel突然收声,不再像刚刚那么声嘶力竭;她的尾音粘稠绵长,仿佛狂风暴雨宴息旗鼓,它们转为化不开的雨雾,本质没有变化,却更为依存、徘徊不去。她嘴唇颤抖着,有泪不曾停息地滚落。「他变得我都已经……不认识他了啊。」她尽全力否定、欺瞒自己。那还是她的弟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哪怕他冷漠、他不再和她一起,她都固执地相信。可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她面前。dipper开始否定她、不肯更改os的过去、不在乎blend死活;他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没有人气,越来越像……billcipher。她很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有时候甚至还会角色扮演。里面有句话她印象十分深刻:抛去所有不可能之后,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dipper发生这种转变是在被bill附身以后。当abel看见dipper紧紧抓着地板,黄金色眼睛却那么温柔的时候,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丑陋,有多么……不像个人类。那是她弟弟最后的理智。那个时候她想,她得做点什么,她得为她面目全非的弟弟做点什么。这很残忍,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残忍。可是她得做下去。她咬紧牙关绷紧脊背,她亲口宣判了「dipper」已经不存在了的事实——感情在这一刻溃不成军。悲伤和委屈滚滚而下,它们从abel眼眶接二连三滚落,再也没有停。就像积满雪的树枝,「咔哒」一声坠地。她终于……放下担子,放心依靠自己的长辈,不再勉强自己。泪水模糊视线时她想,幸好你从来不是一个人,abelpes。abel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停下。stan抱着女孩,难得有些手足无措。ford说:「你把abel送到楼上,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太累了。ford说的对,abel从来不是把事情憋在心底的人。这几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他环抱双臂,食指轻轻抠弄右手臂上的一块皮肤。「dipper的事……你怎么看?」